三丈遠的距離,以一個普通的酒杯將那小腿粗的木架打斷,魯大山相信自己也能做得到。但是,田七卻是將那木架從中間直接爆開,就像是把火藥埋在那木架裏頭,然後忽然點爆一般,木頭的碎屑飛了一地。能做到這一步,不是內力足夠深厚就能辦得到的,最主要還是精準力拿捏到位才行,多一分木架會直接折斷,若少一分的話,可能那木架還未如何,酒杯就已經碎了。

    能將內力拿捏到這種程度,魯大山自問,他辦不到!而這整個寨裏,也沒有誰敢拍著胸脯說自己能辦得到!

    震懾,赤\裸裸的震懾,這就是田七要的效果。更由此避開了以一敵百的可能,同時也讓魯大山正麵看清他的實力,讓魯大山自己思量,到底是要一個這樣的敵人,還是要一個這樣的朋友。

    唐蘆兒轉頭,怔怔地看著擋在自己前麵的男人。第一次,他一出手就要了李元的命,震住了林箭;第二次,他甚至連人都不用殺,不過是揮手間,就直接將這周圍近百個山賊給震住!

    這等魄力,以及決斷力,還有他身上那種無形的威壓感,都讓人心頭止不住地一陣突突直跳。

    吳能從震驚中回過神,可周圍的沉默,隨即讓他心頭警鈴大響,他咬了咬牙,就要開口,隻是魯大山這會卻一抬手阻住他的話。隨後就聽那魯大山哈哈一笑:“田老弟好功夫,魯某佩服!隻是剛剛兄弟們雖急了點,但到底也未傷到唐姑娘分毫,而田老弟一句不說,就在我麵前傷了我寨裏的兩個兄弟,也未免太不將我放在眼裏。”

    他說這話時,那被田七的筷子打傷膝蓋的兩個壯漢,正好在別人的攙扶下從地上爬起來。隻是眼下瞧著他們那急劇顫抖的腿,麵無血色的臉,還有緊咬的下頜,以及眼裏的驚懼和憤怒,就知這傷準是不輕,說不準那膝蓋骨已經碎裂。

    田七剛剛那一手,確實很不客氣,要不是他接下來直接顯露出真本事,讓魯大山動容,估計魯大山已經開口讓人動手了。

    田七瞥了那兩壯漢一眼,然後朝魯大山麵無表情地吐出一句:“失手而已。”

    吳能勃然大怒:“好一個失手,你真當我寨裏無人了不成!大哥,咱還跟這家夥廢話什麽,先廢了他一雙腿再說,至於那小娘的,直接扔給兄弟們。”吳能話一落,周圍就有不少響應的,叫囂聲此起彼伏,似都恨不得馬上將田七扒皮抽筋。

    唐蘆兒往田七身邊靠了靠,手悄悄握著剛剛那血人在她手腕上寫字的地方,然後咬著唇看著眼前這一幕。此時的氣氛極為緊張,生死一刻的危機感從心頭升起,再加上那血人以那麽一種義無反顧的慘烈方式死在她眼前的震撼,且屍體還倒在那沒人管。即便是一向樂觀的她,此刻也再無吐槽的心情,隻是默默站在田七身邊,等著他的決定,或是等著魯大山的決定。

    田七麵色依舊平靜,或者說是一貫的麵無表情,卻正因為如此,反讓人看不出其深淺來,唯一個詞可形容,即高深莫測。魯大山眼睛微微眯起,卻遲遲不見開口,站在他旁邊的吳能有些急了,忍不住又開口道:“大哥,我先幫你將這家夥廢了!”他說完就要示意寨裏的兄弟動手,隻是還不待他下令,那魯大山忽然就將手裏那兩顆石珠拍在桌上大喝一聲:“這寨裏是我說了算還是你說了算!”

    吳能一愣,一時間說不出話來,而那些本打算要動手的人也頓住了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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