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風雅畫廊時,唐蘆兒小心看了看左右,沒看到那姓趙的男人後,她稍稍鬆了口氣,完後趕緊往藥膳堂走去。街上行人車馬如織,如夢似幻般地從眼前掠過,她有些感慨地一笑,要真是夢,這也太真實了!

    不多時就到了藥膳堂,隻是剛要掏銀子,那藥堂的夥計卻告知她,新藥還沒送來,估計得晚兩天了。

    唐蘆兒頓時皺起眉頭:“怎麽會這樣,我過來一次不容易,上次不是說好這個時候的嗎。”

    那夥計瞥了她一眼道:“這我們也沒辦法,你說的那些藥材大都不容易找,不比別的尋常藥,常年不缺。要說藥材,我們這都算全的了,你要是去別家更找不著。”

    “兩天後指定能到?”

    “你放心,別的能說大話,這醫人救命的事豈能胡說!都是老顧客了,你兩天後過來,我給你留著,耽誤不了你。”

    唐蘆兒沒法,多確認了幾遍,又交了預付金,完後才無奈地出了藥堂。隻是去碼頭之前,她還是去別家藥堂打聽了一遍,果真都沒有她需要的藥材,有的最多也隻一兩種。看來真隻能兩天後再過來了,她歎了口氣,才抬著腳步往碼頭那走去。至於擱在心裏的那四樣奇藥,唐蘆兒猶豫了幾次,終是沒開口打聽,既然唐老太交代過了,那還是別魯莽行事,萬事小心為好。

    快走到碼頭那時,日已上中天,剛剛在喬飛飛那沒討著茶喝,渴了這半天,嗓子真是快冒煙了。唐蘆兒拿袖子擦了擦臉上的汗,便在路邊找個家茶鋪,要了碗涼茶,咕咚咕咚地喝了大半碗後,才長長地舒了口氣。

    “小二哥,給我包兩斤酥皮花生,我帶走。”唐蘆兒放下大茶碗,喊了一句,清脆的聲音頓時引起一個從這茶鋪前路過的人的注意。

    趙品良一轉頭,頓時一眯眼,轉身就往茶鋪這走來。

    渴一解,肚子又有些餓了,唐蘆兒將剩下那個烙餅拿出來,卻剛咬一口,忽然就看到個錦袍寶帶的男子走到她跟前,她一抬眼,發現對方竟是那姓趙的陰霾男子。

    唐蘆兒嘴裏含著半塊餅,傻傻地看了此人一眼,回過神後下意識的就拿袖子擦了擦自個嘴上的油漬,再將嘴裏的東西勉強咽下,卻差點沒噎著,於是又趕忙端起那半碗涼茶咕咚咕咚地灌下。趙品良本上來就要開口質問的,隻是一瞧她這全無修養,整個驚慌笨拙的動作,頓時厭惡地皺了皺眉頭,耐著心等她將茶喝完。

    “公,公子也來喝茶?”唐蘆兒灌下茶水後,又拿袖子擦了擦嘴,訕訕地道了一句。

    趙品良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眼中陰霾不減:“你跟喬飛飛很熟?”

    “喬老板?”唐蘆兒怔了一怔,隨即就一臉無辜的笑道,“喬老板人漂亮,心地又好,收畫的時候從來不壓價,過年給紅包,過節給送禮,吃的管飽,喝的管夠,大家都說喬老板是個好人……”

    聽她這答非所問,沒完沒了的,趙品良臉上的神色頓時陰了下去,即低喝一聲:“住口,我問你跟她是不是很熟?”

    “啊?啊!”唐蘆兒似被他這一喝嚇住了,一時訥訥地坐在那,小臉蛋上盡是驚懼之色,瞧著讓人不覺有幾分可憐。原本趙品良進這茶鋪時,就已經引起裏頭客人的側目,眼下再看他一個大男人卻特意進來欺負個小姑娘,故周圍茶客的眼裏都多了幾分不屑,同時也有幾分是抱著看熱鬧的心。

    趙品良自是注意到那些目光,因為初到此地,且這柳州不比別的地方,他不想惹事引人注意,所以才沒有一見麵就為難唐蘆兒。若是在京,都不用他親自過來,自有人將這小丫頭給他拉過去。

    “姑娘,您的酥皮花生到了,一共三錢兩分銀子,您拿好咧。”正好這時小二拿著唐蘆兒要的花生走出來,他瞧著趙品良後,馬上笑道,“公子是來喝茶的,你坐,我給您擦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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