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魏彥洲忙完了手頭的工作,準備去接妻子回家時……

蓮嶺七路?

他緊緊地皺起了眉頭。

那裏可是個偏僻至極的地方,佳期去那兒幹什麽!

他調出了她的電話號碼,可她的手機卻怎麽也打不通……

也不知為什麽,魏彥洲心裏有種十分不安的感覺。

他開著車,火急火燎地往蓮嶺七路趕。

當他駕車趕到蓮嶺七路的時候,看到一大群建築工人像沒頭的蒼蠅一樣,正圍著一紅一白兩輛車子團團轉。

而以兩輛車子不正常的停放姿勢來看……這很有可能是一場交通車故!

魏彥洲的心跳頓時漏了一拍。

他熄了火,從駕駛室裏鑽了出來,疾步朝現場跑去。

撥開了人群,魏彥洲一眼就看出那輛白色標致車正是自己公司裏的車!

他頓時瞋目裂眥!!!

“佳期!!!佳期……”他朝那輛白色標致車撲去……

白色標致車的駕駛室是空的,但副駕座那兒卻趴著一個人!

魏彥洲急得要命,腦門上的青筋一根一根地爆了起來!

“佳期?佳期,佳期……”

他突然就發了狂,一邊大聲叫喊著,一邊拚命地想要拉開副駕座的車門。

“魏彥洲,我,我在這裏。”許佳期連忙擠開人群,站在他身後和聲說道。

魏彥洲一怔,緩緩轉過身,看著站在自己身後的妻子。

“佳期!”

他突然衝上前去,緊緊地抱住了她。

直到將她擁在懷中,確切地感受到她的體溫,她的氣息……魏彥洲這才鬆了一口氣。

“你,你要不要緊?有沒有什麽事?”他低聲問道。

許佳期搖搖頭。

“白阿姨被卡在車裏,”她低聲說道,“兩邊的車門都已經嚴重變形,拉不開了……我已經請他們去報警和召救護車……”

他根本就沒理會她所說的那些話,反而把她拉到了空曠處,然後開始一寸一寸地抓捏起了她身體各處的關節和骨骼……

許佳期知道,他這是在擔心她。

她心裏熱熱的,低聲說道,“魏彥洲,你別這樣……我,我沒事,真沒事……出車禍的時候,我不在車上……”

魏彥洲仍然沒有理會她所說的話。

將她全身的肢體關節全部抓捏了一遍,確實她沒事,他這才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直到這時,他才反應過來,“……白阿姨?”

許佳期道,“嗯,彥潔姐不是說,想讓我當中間人,撮合她和白阿姨吃頓飯嘛……我開車到了這兒,覺得可能不太對,想打電話給她……可是手機沒信號,我就走到天橋那兒……結果就看到一輛法拉利衝了過來……”

魏彥洲鬆了一口氣,“那就好,隻要你沒事兒……咱們最多賠點兒錢給她。”

頓了一頓,他才問道,“報警多久了?警察和救護車有沒有說什麽時候來?她,她還活著嗎?”

“報警已經大約十幾分鍾了……但是不知道她到底哪兒受了傷,”過了一會兒,許佳期欲言又止道,“魏彥洲,那個,那個開法拉利的人,是,是王小花……”

王小花???

魏彥洲頓時有些驚疑不定。

他似乎想說些什麽,可這時,警車和救護車已經呼嘯而來。

警察和醫生們抵達現場以後,就開始忙碼了起來。

他們想要將昏迷不醒的白母救出來,但白色標致車的車門被卡死了,警察們沒辦法弄開那個門,最後又隻好通過無線對講,請了消防官兵前來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