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爸爸道,“哪兒的話!這家家都有一本難念的經嘛。”

許媽媽也跟著說道,“就是就是!再說了,彥洲也是我們許家的女婿,這彥洲的事兒啊,就是我們許家的事兒!”

所有人的視線頓時都集中在許媽媽身上。

許媽媽則笑吟吟地看著魏彥潔。

魏彥潔恨恨地磨了磨牙,一骨碌地從地上爬了起來,上前一步去扶魏母,殷勤地說道,“媽,我跟您一塊兒走……爸爸他上班兒去了,不肯接我的電話,我去家裏跟他好好解釋一下……”

魏母不置可否地推開魏彥潔的手,朝病床上的許佳期說道,“佳期啊,你好好休息,明天我再煲湯給你送來……”

許佳期“哎”的應了一聲,說道,“您下樓梯的時候要扶好扶手。”

魏母點點頭,又和許家父母打了聲招呼,這才走了。

魏彥潔也急急地跟在魏母身後走了。

直到魏氏母女離去,許佳期才拿過裝了熱水的杯子,小心翼翼地將開水吹涼了一些,然後啜著嘴兒喝了幾口溫熱的水。

“爸爸,媽媽,她怎麽跑到這兒來了?”許佳期問道。

許媽媽撇了撇嘴,說道,“剛才你睡了,我們跟你婆婆才聊了幾句天,你大姑姐就找了過來,說去家裏敲門沒人開,就猜到可能來了這兒,這不就追過來了……嘖嘖嘖,佳期啊,你這個大姑姐可真會演戲啊!但是你那個婆婆也是個拎不清的,我看啊可能也就你婆婆一個人看不出來你大姑姐是在演戲……你說你這大姑姐還真是個人物哈,能彎能曲的!”

許爸爸道,“是能屈能伸!”

許媽媽臉一紅,嗔道,“……你管得著嗎?我就喜歡能彎能曲的怎麽樣!”

許爸爸沒理會老妻,反而鄭重地對女兒說道,“佳期啊,還記得上次爸爸跟你說的嗎?你公婆家的家底,其實還沒咱家殷實……先前你大姑姐先發製人地要跟彥洲打官司,為的還是那三百萬的賠償款。現在你公婆沒事了,那三百萬自然也就打了水漂……”

“現在你大姑姐這副作派……我估計啊,一來呢,你大姑姐可能也真怕你公公婆婆會起訴她;二來呢,你婆婆還差幾個月才退休。你婆婆當的這個衛生局小科長對你大姑姐來說,應該是個泥塑的金字招牌……所以啊,至少在你婆婆正式退休以前,她是絕對不想得罪你婆婆的,這才來了這麽一出苦肉計。”

頓了一頓,許爸爸繼續說道,“雖說彥洲是他們家名正言順的養子,馮律師也說了,彥洲的繼承權跟你大姑姐的是一樣的,但你還是要聽爸爸一句勸,回頭你也去勸勸彥洲,這魏家的家產什麽的你倆就別惦記了,你公公婆婆愛給誰給誰。反正將來啊,你倆自己好好掙錢!爸爸媽媽看好你們……”

許佳期點了點頭。

爸爸所說的,亦是她心中所想。

這時,許媽媽突然說道,“彥洲,你回來了?”

父女倆回頭一看,見魏彥洲西裝革履的提著公文包,正一腳踏進了病房。

許佳期大大方方地朝他笑了笑,“你今天怎麽這麽早就回來了?”

他亦笑著說道,“……辦完了事兒就回來了。”

許家父母有意讓小兩口獨處一會兒,就推說要回去買菜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