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雲飛和韓拓、二狗把剩下的牆拆完,人也都到齊了。

    李蘭芳將洗臉盆裏麵舀滿了水,招呼大家洗手吃飯,趙雲飛一邊洗手一邊囑咐李蘭芳明天一早要把這些剛拆下來的磚清理好,別影響明天開槽施工。

    小吉從幼兒園放學回來就被李蘭芳給叫了過來,此時正在西屋的小方桌旁吃飯,每樣菜都撥了一些在一個盤子裏,小吉坐在小板凳上,自己端著小碗,吃得很是香甜。

    北屋裏,菜已經擺上了桌,除了中午吃的那五個菜以外,又加了四個涼菜,一盤午餐肉罐頭,一盤切香腸,一盤豬肝,一大碗煮鹹雞蛋。

    黃澄澄的啤酒泛著白色的泡沫斟滿了杯,趙紅利端起酒杯來四外看了看,問二狗道:“你媳婦怎麽沒來?”

    二狗沒說話先咧著嘴樂,臉上的褶子都樂開了花。

    大家都問他:“你不說話,傻樂個什麽?”

    二狗樂了半天才說道:“告訴你們,我老婆,有喜了!”

    “啥?有喜了?”趙紅利說道,“這是好事啊,今晚上你可得多喝幾杯。”

    二狗沒等人勸早就端起酒杯來把那杯啤酒幹了,韓拓又給他滿上,二狗叼著煙卷,搖頭晃腦的開始吹牛:“要說我老婆,幹啥啥行,就連懷孕都和別人不一樣,那天半夜,她把我叫醒了,跟我說她做夢夢見有一條紅色的龍王鑽進了她的肚子,當時把我嚇壞了,這要是真有什麽龍鑽進她肚子裏去,那還不把肚皮都撐破了?早上起來我趕緊帶著她去鎮上的衛生院檢查,一檢查你猜怎麽著?懷上了……”

    二狗滿嘴噴著吐沫星子,說得天花爛墜,得意洋洋。

    王瓦匠笑道:“二狗,你這結婚有一年了吧?你媳婦怎麽才懷上?不會是借的種吧?”

    在座的人哄堂一笑,趙雲飛的臉卻紅了,不過此時大家都在喝酒,臉紅也很正常,也沒有人注意到。

    二狗也跟著大家一起笑,一點都不在意別人的取笑,說道:“我那老婆,別的不敢說,明白事理這一點上一般的農村女人絕對比不了,就算你老婆把你推到綠油漆桶裏讓你一綠到底,我老婆也不會給我戴綠帽。”

    大家又是一場大笑。

    二狗對此還是挺有自信的,他一直以為,女人懷孕,就是男人的東西放到女人的那裏麵去就能懷上,他那個東西雖然過於袖珍,但在張玉花的幫助下也曾勉強放進去過,所以他確信他老婆懷的孩子是他的,從未產生過一絲懷疑。

    當然,最主要的是,直到目前為止,二狗並沒發現張玉花有過什麽瓜田李下的蛛絲馬跡,兩口子每天同作同息,幾乎是形影不離,張玉花自從結婚連娘家都沒回去過,與趙雲飛的相會,張玉花都是把二狗灌醉後才出來,出來的時間並不長,像二狗那樣大大咧咧的人根本就無從發現。

    張玉花性格內向,平時沉默寡言,但心思極為細膩敏感,她所做的事情,如果她不想讓二狗知道的話,就憑二狗這二百五的性格,肯定是發現不了。

    再退一步講,就算被二狗發現出軌的事情,張玉花也有把握擺平二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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