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王師傅”這個稱呼,王瓦匠的心裏還有一點小小的不是滋味,“師傅”前麵多了一個姓氏的稱呼,顯得疏遠多了,見趙雲飛這小夥子幹淨利落,他倒有意收趙雲飛為徒,就半開玩笑的說道:“不麻煩,咱們趙頭讓我帶你,名義上我就是你師傅,有什麽不懂的你就問。”

    “哎!”趙雲飛答應了一聲,然後站在王瓦匠身旁看著。

    另外一個姓馬的瓦匠一副居高臨下的樣子,說道:“這孩子不懂事,老王都答應收你為徒了,你現在就應該跪下磕頭。”

    王瓦匠說道:“別整這老一套了,不磕頭這些小年輕都不願意學瓦匠,磕頭就更沒人願意學了。”

    趙雲飛笑了一下,沒說什麽,站在王瓦匠身旁看他給做示範。

    馬瓦匠一邊壘牆嘴裏一邊說道:“有錢和有門路的人家肯定不會讓孩子學瓦匠,別說讓他給你磕頭,就算你給他磕頭他也不學,人家有更好的路子,誰吃這個苦啊,沒錢又沒門路的人家,不幹這個能幹什麽?想學,你就讓他磕頭,讓他磕他就得磕,磕了頭還得讓他擺酒。”說完,馬瓦匠扭頭看了一眼趙雲飛,話裏的意思很明顯。

    趙雲飛眼睛掃了一下馬瓦匠,仍是沒說話,這種情況他也不好說什麽,既不能說不學,也不能說不擺酒,要說擺酒的話,又拿不出錢來,所以隻能是默不作聲,臉色有些發窘。

    趙紅利在旁邊一句話就給趙雲飛解了圍,說道:“破瓦匠活兒,有什麽可學的?就是一個熟練工種,不呆不傻的,幹幾回就會,等完了這個工程,我擺一桌酒,到時候雲飛給王師傅多敬兩杯酒就是了。”

    “哎。”趙雲飛趕忙答應道。

    馬瓦匠聽趙紅利這樣說,也不好再說什麽。

    王瓦匠已是給趙雲飛做了兩遍示範,然後分給他一小段牆讓他去壘,等於是王瓦匠和趙紅利兩人將趙雲飛夾在中間,這樣的話就算趙雲飛壘得慢一些也不會影響工程進度,他們倆能接他一把。

    就這樣,趙雲飛開始幹起了瓦匠!

    瓦匠活兒雖然也算是個技術活,但還遠遠談不上高深,就如趙紅利所說,就是一個熟練工種,幹多了自然就熟能生巧,趙雲飛在家修修補補的事情也沒少幹,隻是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正式幹過,一開始心裏還沒底,幹著幹著就越來越順手,他本來就很聰明,手腳又麻利,模仿老瓦匠的動作很快就像模像樣了。

    中午十二點下工,有一個小時的吃飯時間,事主家是不管飯的,要是開三馬車回家吃飯,費油費事,還不如在街上小攤吃油條老豆腐合算呢,兩塊錢六根油條,一塊五毛錢一碗老豆腐,這樣一共花三塊五毛錢就能吃得飽飽的,大家吃飯都是各付各的賬,也算是AA製吧。

    三塊五毛錢雖然不多,可是趙雲飛現在是身無分文,就連買一根油條的錢都沒有,他那個性格肯定是不會開口跟人借錢,就對趙紅利說自己去學校一趟,在路上吃飯,其實他既沒有去學校,也沒有吃飯,隻是在街上逛了一圈就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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