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待在這裏發臭等死,自生自滅。隻要她來了,她就有機會出去了!

藏在頭發下的眼珠晶亮無比,嚴風鈴期待的望著大牢門口,終於看見了嚴鳳蓉的身影。

嚴鳳蓉挺著肚子慢吞吞的走過來,見了嚴風鈴這般模樣,和昨夜見著的大不相同,衣衫破碎零散,頭發淩亂,就像一個剛被風雨摧殘過的小樹。

還沒靠過去,就聞到了一股刺鼻令人惡心的汙濁酒氣。

嚴鳳蓉抬手扇了扇鼻間的空氣,才問道:“找本宮何事?”

嚴鳳蓉麵色淡淡,昨晚上嚴風鈴對她說話的態度她還沒忘呢,一個小小的庶女,太子小妾,還敢對她大呼小叫,昨晚上她當場沒發飆就是好的了。

哼!

嚴鳳蓉冷笑著瞥了眼狀況可憐的嚴風鈴,不耐煩的皺著眉,等著嚴風鈴的答話。

隻見嚴風鈴盯著她看了會兒,才啞著嗓子說道:“姐姐,昨晚上是妹妹不對,你大人有大量,別和妹妹計較。”

聽了這話,嚴鳳蓉臉色才漸漸好轉。

“哼,你倒是識時務。”嚴鳳蓉笑了笑,往前走了幾步,又扭頭朝後麵的秋菊努努嘴,示意她到外麵守著,若是有人來了知會一聲。

秋菊心領神會的出去,如今這牢裏隻剩下她們姐妹二人。

“妹妹昨夜無法入睡,深思了姐姐昨晚說過的話,覺得很有道理。我如今這般田地,都是拜姝妃所賜。”嚴風鈴邊說邊啜泣,滿眼的後悔。“妹妹本以為姝妃會放過我,暗地裏和她示好,姐姐莫怪啊……”

嚴鳳蓉並不吃驚,隻是笑了笑,道:“姐姐知道,隻要妹妹不要站錯方向就行。這次讓那小賤人逃過去,下回她可不會這麽幸運了。”

“隻是妹妹感到奇怪的是,姐姐口中說的那個戲子,是不是就是姐姐早就安排好陷害姝妃的?”

“是。”嚴鳳蓉大方承認,但隨即雙眸閃過一抹憤恨:“隻是那小戲子臨時變卦,出賣了本宮,到頭來竟是反咬了一口……”

待嚴鳳蓉還要繼續說下去,忽的從東邊傳來一陣清脆的掌聲。

在這靜謐空曠的牢房,形成了擴音,仿似要敲打在人的心髒上。

把嚴鳳蓉嚇了一跳。

嚴鳳蓉慌亂轉頭,看見那擊掌的人,心裏咯噔了一下。

她握緊手裏的帕子,又扭頭望了望嚴風鈴,哆嗦著唇,指著她:“你……你……嚴風鈴!沒想到你算計本宮!”

鄒天睿一身黑袍,拇指上的玉扳指泛著翠綠光暈,在他指間轉動著。他表情莫測,嘴角似笑非笑,望向嚴鳳蓉的眼神越發的冷冽。

“太子爺,不是你想的那樣,是嚴風鈴這賤人陷害臣妾!”嚴鳳蓉趕緊抓著鄒天睿的胳膊解釋,她見鄒天睿表情冷漠,就心裏怕的要命。

她雖有孩子保命,但她保不準盛怒下的太子爺會做出什麽來。

她怨毒的望著嚴風鈴,恨不得過去殺了她!

她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上了嚴風鈴這小賤人的當!

鄒天睿挑挑眉梢,甩掉嚴鳳蓉的手,抬眼皮望著前方,幽幽說道:“愛妃,你說本王該怎麽處置你呢?”

他聲音渾厚,在空曠的牢房,顯得更加威嚴。

嚴鳳蓉吞了口唾沫,抖著身子,搖著頭,一個勁兒的說此事和她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