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清風亭。

嚴風鈴把銀票塞到玉娘懷中,冷淡道:“玉娘,你離開吧,這些錢夠你過完下輩子。”

“小姐,玉娘想留在小姐身邊,哪也不去。”玉娘態度堅決,握住了嚴風鈴的手,一握才驚愕道:“你的手怎麽這麽涼,你的身子怎麽在發抖?”

玉娘上下摸索著嚴風鈴發抖的身子,擔心的急問。

嚴風鈴轉身甩開玉娘的胳膊,雙手交握穩住不停發抖的身子,冷硬道:“玉娘,到現在你都不明白嗎,你留在這隻會拖累我,成為我的累贅!你一點用都沒有!”

“小姐,你說什麽?”玉娘雙眼噙淚,添了幾絲白發的鬢角隨著主人激動的情緒微微聳動。

“別拖累我!”嚴風鈴望著被風吹倒的雜草藤蔓,掩去了內裏的哀傷。

玉娘抹了抹眼淚,向嚴風鈴道了別,背著包袱離開了。

夜晚,窗外明月當空。

有大紅牡丹探出頭,嚴風鈴關窗看見,嚇了一跳。

“怎麽了,嚇成這樣?”有人推門進來。

聽著那熟悉的嗓音,嚴風鈴竟然感到安心。

她稍微鬆一口氣,轉臉臉上已經帶了得體的微笑,朝鄒天睿欠了欠身。

“怎麽,臉色這麽差,一笑更醜了?”鄒天睿打趣道,心情好似不錯。

嚴風鈴單手扶額道:“今天風有點大,妾身白天穿的單了,著了涼。”

“哦,找大夫看了嗎?”鄒天睿走過來,攬住了嚴風鈴的腰,順勢摸了摸她的額頭,又摸了摸自己的,比量了下。

“不礙事。”嚴風鈴微側開頭,不習慣鄒天睿突然的親昵。

雙眸劃過一絲不悅,鄒天睿忽的從袖中掏出一個鐲子,轉瞬帶到了嚴風鈴手腕上。

嚴風鈴隻覺手腕間冰涼,低頭看到那東西,身子忍不住抖了下。

她的小手不停的顫抖,見鄒天睿狐疑的眼神望過來,嚴風鈴緊握住帕子,問道:“這是什麽鐲子,顏色怎的如此鮮豔?”

“它叫血玉鐲,顏色如血,光澤純正,你喜不喜歡?”鄒天睿笑著,帶了絲莫名的神情。

嚴風鈴摸不準鄒天睿什麽意思,隻是乖巧點頭道:“妾喜歡。”

“那就好,倘若哪天你殺了人,上麵沾了血,也不用擦了。”鄒天睿狀似無意的說道,隨後仰麵倒在了床上。

嚴風鈴心裏一咯噔,抬眸警惕的望向鄒天睿,床上的人雙腿交疊搭在床架上,伸出修長的手指朝嚴風鈴勾了勾:“過來,鈴兒。”

溫柔的聲音,就像纏綿的春水。

嚴風鈴仿似受了蠱惑般,走了過去。

還沒有靠近床榻,就被鄒天睿扯住了胳膊帶到了床上。

鄒天睿在嚴風鈴身上深嗅了口,閉眼回味道:“你身上的味道很好聞,就像……鮮血的味道。”

嚴風鈴渾身冰涼,一雙眸子凝著鄒天睿臉上的每個表情,不敢錯過一絲一毫。

可惜,看不透,猜不透。

鄒天睿是一個隱藏很深很深的人。

“本王臉上有字嗎?”鄒天睿摸了摸臉皮。

嚴風鈴掩飾的眨眨眼珠,幹笑道:“太子爺太好看,妾看癡了。”

“小嘴真甜。”鄒天睿低頭親了親,唇齒在嬌嫩的紅唇邊碾磨了會兒,複又往下,一路綿延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