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麵混亂一片,搶救聲不斷,看到這一幕,沈如畫開始自責起來。

    厲絕走過來你輕拍了拍她的肩頭,她回頭看向他,“厲絕,我後悔了,剛才我不該刺激她的,我不知道她會這麽激動……我現在很難受,但不是愧疚,也不是心虛,而是可憐她,她怎麽會那麽想不開?”

    “你心裏很自責?”

    她抿了抿唇,點頭,“有那麽一點。”

    厲絕倒是顯得極為平靜:“你本就善良,看見她這副樣子,自然是心軟了。可是,比起她做的那些事情,她斷兩條腿算什麽。”

    想想五年前,她為了達到目的,不惜命人放火燒了雲紡紡織廠,廠子裏因火災受傷的人就不止十個人,還有整個沈宅,險些喪命的如畫和沈諾姐弟倆……

    思及此,厲絕冷冷一哼。

    “她死了倒是能一了百了,可她命大,沒死成,看來老天爺都覺得‘死’是便宜她。以後等著她的可是牢獄之災,她要受的罪還長著呢。”

    沈如畫沉默。

    “別再想了,忘記剛才看到的一切,繼續過好你的生活。記住,你隻需要對自己負責就夠了,沒有誰可以討好所有的人,或是顧忌所有人的感受。更何況,那個人根本就不值得你去憐憫。”

    厲絕伸手按住了沈如畫的手。

    她抬眸,認真地問:“那你呢,厲絕,看見蘇薇那個樣子,真的不難過嗎?”

    厲絕慢慢地撫摸她幹淨柔軟的手指,“要說完全不難過是不可能的,我不是聖人,畢竟我和蘇薇從小一起長大。”

    沈如畫垂下眼眸,心裏對厲絕的回答表示理解。

    “不過,我並不會因為難過而內疚,或是因此產生什麽別的感情,一碼事歸一碼事,這不能混為一談。”厲絕的黑眸透出屬於男人的豁達和堅定。

    她淡淡地勾了下嘴角,“好,我明白了。”

    “我們回去吧。”他淡笑著揉了揉她的額發。

    “嗯,”她輕應了一聲,歎息道,“隻能暗自替她祈禱,希望她多多配合警方,爭取寬大處理吧。”

    再一次回頭看了一眼蘇薇的病房,沈如畫這才與厲絕手挽著手一起離開。

    有關蘇薇的新聞,上了隔天的新聞早報。

    報道的最後,記者用了“疑似感情受挫,生活壓力大,並涉及多起刑事案件導致精神抑鬱等問題選擇跳樓輕生”為結句。

    因為牽涉到五年前沈家的那幾起案子,沈如畫也接受了警察的筆錄,弄得心情壓抑到了極致。

    裴佩打電話過來的時候,沈如畫的情緒很低落。

    倒是裴佩情緒高漲,很興奮地說:“簡直是大快人心啊!如畫,你終於打敗了蘇薇,她再也不能興風作浪為非作歹了!”

    沈如畫卻高興不起來:“可是,她很有可能會被截肢,甚至是癱瘓在床上,而且後半生有可能都在監獄裏度過……”

    “你不是吧?你還可憐她不成?”

    “有那麽一點吧,反正,心裏不是很舒服。”

    當然,之所以心煩意亂,也不僅僅隻是因為這一件事,還因為那些聞風而來,無縫不鑽的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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