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不是嗎？”元湛冷哼道，“若不是本王手下留情，她連鳳凰玉的影子都見不到。”
“當然不是。”慕清漓淺淺一笑，搖了搖頭，“不是因為你對母親有情，而是因為她聰明，她早就設想好了一切，甚至將最壞的結果都已經想過了，所有的對策都在她腦中，而你不過是一步步走上我母親設想的結果中罷了。”
慕清漓的目光落在元湛身上，唇角輕輕勾起：“很不湊巧，這一點，我隨我母親。”
元湛心頭渾然浮起一種不好的念頭來，他臉色微變，疾聲說道：“你什麽意思？”
慕清漓的目光落在門口處，淡淡一笑，道：“什麽意思？意思就是，你，元湛，中計了……”
“敏顏公主，你還不進來。”
話音剛落，直接元敏顏推門而入，朝慕清漓笑道：“本公主還等你喚本公主一聲表姐，本公主再進來呢，結果你還是公主公主的叫，都是自家姐妹，清漓妹妹，你就別和表姐客氣了。”
慕清漓莞爾一笑，道：“別，還是客氣點好，這裏可是北戎，你是北戎公主，而清漓的母親是大興戰王妃玉華瑤，可不是公主口中的姨母鳳凝。”
玉華瑤就是鳳凝的事情，慕清漓並不想太多人知道，慕千城是大興的將軍，與北戎多次交手，結果卻娶了個北戎女子，傳出去，到底會惹來閑言閑語。當初鳳凝隱姓埋名，甚至掩去容顏，還不就是防著這一點的。
這個道理，元敏顏不可能不懂。
因而，元敏顏也不和她計較這個，轉而朝元湛看去，揚唇笑道：“皇叔，不好意思了，您把持朝政已久，實在是讓人不放心，這北戎的江山是父皇的，日後是本公主的弟弟的，所以皇叔您還是放手吧。”
元湛眼睛微眯，目光落在慕清漓身上，冷哼道：“怪不得你這一路上都這麽安靜，一副有恃無恐的額樣子，原來你早就和元敏顏勾結了。”
“敏顏公主早就將王爺與我母親的恩恩怨怨告知於我，敏顏公主知道的遠比你想象的還要多，她告訴我，我母親就是死在你手裏的，但是屍體卻被你藏起來了，我身為人子，自然要奪回母親遺體。不然你以為我為何會孤身去寺廟燒香，而且還這麽容易地中計了？”
慕清漓頓了頓，繼續說道：“王爺這一路上可不安心，防著我父親的人，防著我未婚夫的人，但是你卻唯獨沒有想到，真正插手的人是敏顏公主。所以，這一次，攝政王，您又輸了。清漓早就告訴過您，我母親很聰明，而我隨了我母親。”
元湛沉默片刻，沒有暴怒，反而是哈哈大笑。“十幾年前，鳳凝將本王耍的團團轉，十幾年後，她的女兒同樣耍了本王，好極了，當真是好極了……”
下一刻，元湛直接一個閃身上前，一把扣住水晶棺木，而他的右手上正拿出這一根燃燒著的蠟燭。
“誰敢亂動，我就一把火燒了她。”元湛冷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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