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頓時脖子一縮,他哪裏有什麽辦法,“我要是有辦法,就不會來找你了!”

    “父親,不是做女兒的說你,你就完全拿康寧公主沒辦法嗎?”沈清漓輕歎一口氣,無奈地說道。

    沈安神色一暗:“我這一生,自從遇到康寧公主,就再也不受自己控製了。”

    他有時候都在想,他怎麽就這麽巧剛好撞上康寧公主呢?

    若不是康寧公主,他這一生該是多麽平靜,這十多年也不至於過成這副鬼樣子。

    沈清漓搖了搖頭:“父親從來沒有想過不是你身不由己,而是你從來都沒有爭取過嗎?”

    沈安神色一滯,“你怎麽知道我沒有爭取過?你還在怪我當年拋棄你娘?你知不知道,我當時並不想這麽做,可是我沒有辦法,如果我不順了康寧公主的意,那整個沈家就都完了!”

    他的語氣有些淩厲,語調極重,好似有滿腹的委屈與苦楚。

    “就因為你不迎娶康寧公主,所以陛下就要抄了沈家?”沈清漓嘲諷一笑,“這都是你的借口吧!”

    沈安怒了,惡狠狠地瞪著沈清漓,厲聲吼道:“你知道什麽!如果不是因為北戎那場戰事,我又怎麽會淪落到要尚公主的地步!”

    北戎的戰事?

    沈清漓心下一驚,“什麽戰事?”

    沈安卻閉了嘴,再也不說了:“都是陳年往事了,你知道這些做什麽。算了,我走了,你多陪陪你娘。”

    嘴上說著,腳上也沒閑著,沈安很快就離開了房間。

    “北戎?怎麽聽著這麽熟悉?”沈清漓喃喃自語。

    忽然,沈清漓眼眸一亮:“北戎,戰王。戰王就是在與北戎一戰時出事的!”

    沈清漓將目光挪向寒霜,道:“寒霜,我父親說的北戎戰事是不是就是戰王出事的那一仗?”

    寒霜點了點頭,道:“是的,當時老爺是糧草押運官,聽說這個機會是他好不容易爭取來的,本想著借此機會能立下大功,結果戰王敗了,他什麽功勞也沒撈著。”

    “戰王那件事是被人設計的,後來戰王出事了,本就蹊蹺,軍中有人提出異議,陛下下旨徹查,幕後之人擔心事情敗露,自然要找個替罪羊,而這個替罪羊,就是當時軟弱無能的平國公,對不對?”沈清漓淡淡地說道。

    寒霜答道:“王爺是這麽猜測的,但是具體真相是什麽王爺也不得而知。”

    手指輕輕在桌子上敲著,沈清漓若有所思地說道:“我父親既然知道有人要推他出去做替罪羊,那他肯定知道什麽內幕。”

    沈安能力平平,但是卻十分惜命,事關自己的性命,他肯定不會什麽都不知道。

    寒霜遲疑著說道:“王爺也是這麽認為的,這麽多年他一直找不到線索,唯一的缺口就是平國侯這裏。”

    沈清漓目光微凝:“所以一向和朝臣不大交道的流風,才會盯上平國侯府,那麽我也才有機會遇到流風?”

    寒霜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那個,小姐,這些都是過去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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