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突然站出來,打了沈千柔一個措手不及,狠狠地瞪了一眼沈安。

    縱然沈千柔是康寧公主的女兒,身上帶著皇室血脈,但是到底沈安還是她父親,麵對沈千柔的瞪眼,沈安就當看不見。

    他才是老子,他憑什麽被沈千柔這般侮辱。

    無奈之下,沈千柔隻得將目光投向康寧公主,她這個做女兒的奈何不了沈安,那麽康寧公主可就不一定了。從沈千若這些年的觀察來看,沈安懼怕康寧公主,隻要是康寧公主開口了,他莫敢不從。就像上一次,沈安硬氣揚言要休了康寧公主,結果不到半日,還不是規規矩矩地將康寧公主求回來。

    “母親,您看看父親,他這分明就是在偏袒沈清漓,他眼裏隻有沈清漓和她生母。”沈千柔拽著康寧公主的胳膊,委屈地說道。

    方才沈安的話讓康寧公主心碎了,眼下被沈千柔這麽一激,紅著眼,流著淚,咬著牙說道:“駙馬,你可知道你到底在說什麽!”

    這話是警告,康寧公主愛他,人前總是稱呼他一聲老爺,親昵時就喚他沈郎,從未叫過他駙馬。眼下她稱呼他駙馬,就是要警告他,他是她的駙馬,他們夫妻多年,他怎麽能如此待她。

    但是這話聽在沈安耳中,卻覺得無比刺耳。

    事情都到這個份上了,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沈安低頭看了看自己衣衫上的水痕,正是方才,沈千柔命人將他捆起來時,他的眼淚與鼻涕,他是一等國公爺,衣衫上既然由此汙穢之物,真是惡心之至,然而這惡心是康寧公主母女帶給他的,他不能再忍了。

    沈安悄悄深呼吸一口氣,然後抬眼直直地看向康寧公主。

    他的目光中帶著恨意,讓康寧公主忍不住後退幾步,淚流滿麵,搖著頭口中喃喃說道:“不,不可能,你不可能這麽對我的……”

    沈安遇到事情總是喜歡低著頭,康寧公主心裏其實是明白的,沈安對她敬重多於愛重,隻因她是當朝長公主的緣故。雖然她心裏遺憾,因為自己身份的緣故,他們之間君臣關係更多於夫妻關係,但是她想隻要她將那些亂七八糟的狐媚子都趕走了,再加上時間的流逝,多年的同床共枕,總會讓他最後心裏隻有一個她,他們會是世間最相愛的夫妻。

    而今沈安終於肯抬頭直視她了,可是他的目光裏居然寫滿了恨意。

    她為他做了那麽多,為了他,她厚著臉皮求著永寧帝給他加官進爵,他犯了事,她費勁了心機將事情抹平,可是到頭來,得到的卻是他的恨。

    沈安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了,朝楚流風拱手行禮道:“王爺,我是清漓和千柔的父親,不會偏袒她們任何一個人,我所說的都是實情。”

    沈千柔急了,沈安分明就是站在沈清漓那邊的,這件事情要是鬧出去,下人們是她們的人,證詞很快就會不攻自破,豈不是不僅沒有將沈清漓拿下,還害了自己。

    “父親,您這話什麽意思?”沈千柔冷著臉說道,“照您的意思,就是母親要殺沈清漓,那麽錯都在母親了?是不是還要對母親按大興律例進行處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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