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物!”沈千柔一陣火大,她怎麽就帶了這幾個廢物來,連個女子都抓不住。

    沈千柔想起方才所受的侮辱就來氣,一把奪過漢子手中的刀,快步跑上前去,抬手就想一刀下去。離這麽近,她就不相信沈清漓還能躲過去。

    “救命啊……”隻聽得沈清漓哭著高聲一吼,然後手中一把灰撒過,然後迅速地往外跑去。

    細碎的泥土會迷了眼睛,沈千柔根本看不清前麵的東西,此刻她心中隻有一個念頭,不能讓沈清漓跑了,也顧不上眼睛睜不開,提起刀就往前砍去。嘴裏還念叨著:“我要將你剁成肉醬。”

    “這是在做什麽,快把刀放下。”

    然後耳邊卻想起一個中年男人的渾厚又帶著些微顫抖的聲音。

    沈千柔連忙睜開眼睛,是沈安的聲音。

    “父親,您可來了。”沈千柔直接將手中的刀一扔,然後飛快地跑到沈安麵前,哭訴道:”父親,沈清漓她要殺我,您這回不能輕饒了她了。“

    什麽叫惡人先告狀,這就是。

    “本王可不是你父親,郡主你哭錯人了。”

    麵前的華服男人發出一聲一聲嗤笑。

    沈千柔臉色一僵,使勁地揉了揉眼睛,然後這才看清麵前立著的人容顏俊朗,分明就是晉王楚流風,哪裏是沈安。

    “父親,都是沈清漓,她拿灰迷了我的眼睛。”沈千柔連忙跑到沈安麵前告狀。也來不及細想為什麽楚流風會出現在這兒?

    然而沈安的目光卻沒有落到她身上,而是在牆角立著的女人——李氏。

    多少年了,他有多少年沒見過這個妻子了。

    看著李氏憔悴的神色,蒼白的容顏,早已不複當年新婚燕爾時的嬌羞紅潤。一時間,沈安心頭不禁泛起一絲愧疚來。他與李氏是少年夫妻,那時他出身平國公府,但是平國公府一代不如一代,衰敗隻是早晚的事情,而他與其說是世家子弟,倒不如說是衰敗的世家子弟,搞不成低不就。而李氏出身將門,李氏的父兄雖然官位不高,但是都是軍中數一數二的好手,時常得人稱讚。李家才是真正的興起之族。

    將門出身的李氏性格卻十分溫婉,十足的大家閨秀,沈安對這個妻子很滿意。現在想來,和李氏成婚的那幾年,這大概是他這一生中最幸福的日子吧。

    他若是遇到什麽困難了,李氏二話不說就向娘家求助,但是卻從不邀功,也從未有任何淩駕於他之上的意思,隻是溫柔一笑。哪像現在,沈安想起來就憋屈,他被罷官了,而且這導火索還是沈千柔,但是他還必須要低三下四地求著康寧公主,哄著她求著她,。她才肯幫忙。京城裏的人都是怎麽比喻他的,他都知道,吃軟飯的。堂堂國公爺被人暗地裏議論是吃軟飯的,麵子裏子全掉光了。

    “父親,你有沒有聽我說話啊!”沈千柔見沈安的目光壓根都沒有落在她身上,頓時變了語氣。

    沈安眉頭緊皺,康寧公主對他呼來喝去就算了,如今連沈千柔這個女兒也是這樣,他才應該是一家之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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