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楚流風是前任晉王的老來子,前任晉王是先帝的胞弟,因而楚流風的輩分極高,是當今陛下永寧帝的堂弟。晉王一脈執掌大興第一軍——白澤軍。手握重兵的超一品王爺,楚流風性情冷漠,敢言眾人不敢言之事,皇室宗親也好、朝中重臣也罷,隻要是他楚流風想要讓他身敗名裂,他定會上達天聽,要求重懲。

    從來沒有人敢和他談買賣,她是第一個。

    他從來不喜歡多管閑事,她也是第一個。

    甚至,他不近女色,她是第一個和他離這麽近的人。

    屋外,狂風大作,屋內,人心亂如麻……

    沈清漓平複了自己的心,拿了吃食,連忙拿過去,然而等她回來時,屋內空無一人。

    楚流風已經走了?

    沈清漓隻見培育鳳凰玉的瓶子下麵壓著一張紙條,上麵寫著:有事先走一步。

    沈清漓眉頭微皺:“這麽大的雨還走。”

    但是楚流風已經走了,她也不會追出去,看了看瓶子裏的種子,沈清漓喃喃自語:“鳳凰玉,你快點出來吧,他好像很需要你。”她在心裏暗暗下決心,要更快培育出鳳凰玉,絕不能出一點差錯……

    楚流風走了,沈清漓正從準備回房,忽聽得隱隱有呼救聲,沈清漓心下一驚,連忙撐著傘跑去後門看。

    隻見一個男子捂著腹部,艱難地敲著門,血水混著雨水留下,他所走的地方,都是一片紅色。

    “救救我。”說完男子就昏死過去。

    “你醒醒啊,公子……”沈清漓連忙蹲下去看他,這男子有些眼熟,但是又想不起來是誰。他腹部受傷極重,要是不止血的話,恐怕他會有生命危險。沈清漓再也不做多想,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魏英華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床上,低頭一看,身上的衣服已經換過,隻著了一件材質粗糙的單衣,腹部的傷口已經包紮好了,不再流血。

    吱的一聲門開了,隻見一個素衣女子走進來,女子容顏絕美,水碧色的素衣,頭上簪著一支同色的碧玉簪,清麗婉約。魏英華隻覺心頭一動,這一刻他感覺自己好像是個凡夫俗子,遇見了偶落凡塵的仙子。

    “公子,你感覺怎麽樣?”沈清漓問道。

    魏英華愣住了,她的聲音也如她的容顏一般,清麗婉約。

    “公子?”沈清漓在他眼前晃了晃,魏英華這才回過神來,麵色一紅,連忙答道:“我沒事了,多謝姑娘救了我。”

    沈清漓微微一笑:“公子暈倒在門口,我見公子受傷極重,就將你帶了回來,你身上的衣服是我家小廝給你換的,抱歉,隻有下人的衣服,待會兒你的衣服幹了,自會有人拿給你。”

    魏英華連連搖頭,笑道:“沒事沒事,還要多謝姑娘救命之恩。在下魏英華,不知姑娘芳名,日後在下必會登門道謝。”

    魏英華?安國侯府的魏英華!

    怪不得有些熟悉,原來是安國侯府的人。沈家和魏家沒什麽關係,如果說有,那隻有一個,尷尬的關係。康寧公主的早亡的前夫正是魏英華的二叔魏韌。說起來,當年魏韌病逝不到一個月,康寧公主就看上了沈安,一個月後,她就下嫁平國公府,這對魏家來說是恥辱,魏韌屍骨畏寒,妻子就改嫁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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