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應變不及,早被孔雀撲到了。孔雀雖然不會傷人,但體形那麽大,前撲的力量也不小,我肯定要被撲到,那時候免不了要壓上肚子,難道不是更危險?”

    禦醫不知發生了什麽事,吃驚地道:“怎麽會有孔雀傷人的事?無論如何,娘娘一定要保重再保重,這些危險動作是不能做的。依臣之見,娘娘不如就在宮裏靜養,不要隨意出去走動好了。”他行醫數十年,知道後宮營鬥之事永遠不能消停,懷孕時最是危險,所以這位身份不明的皇後懷孕之事,他一直隱瞞不敢外傳,反正是皇帝的吩咐,他也不會多問。

    “沒你的事了,下去吧。”

    禦醫退下,紫淩君便開始審孔雀飼養員,他端坐在上頭,擺出威嚴冷酷的神態,把那人嚇得簌簌直發抖。

    飼養員本來路上就聽說他養的孔雀暴起有傷人意圖,一直惴惴不安,生怕這事又有自己的責任在內,加上眼見皇帝麵色不佳,更不知道將會怎樣,幾乎就要癱倒。

    “這兩隻孔雀,你養了多久?”

    “稟皇上,奴才自它們出生起就開始養著,直到被進貢來晏秦,一直跟著,從不敢出任何差錯。”

    “朕知道。”

    這兩隻孔雀就是琪妃的那個小國朝貢的,當時把飼養孔雀的人也一並進貢了來,生怕晏秦無人會飼養,弄死了那幾隻孔雀。

    “你說這孔雀什麽樣的情況下會傷人?”

    “孔雀傷人?”那人顫抖著搖頭,“奴才從未見過,連聽都沒聽過。”

    “朕也覺得是,朝貢時也曾說過,這禽鳥不會傷人,養了這半年也沒見它們傷人。可是今天它的確有傷害風皇後的意圖……”

    “皇上,能不能把當時情形跟奴才說一遍?”

    “渝心,你說,不許添油加醋了。”

    渝心做個鬼臉,重說了一遍,隻撿與這有關的說,把那三隻孔雀的比喻給去掉了。

    那人想了想,又微抬頭看了看淘淘,一臉茫然。

    “怎麽,沒有異常嗎?”

    大約他的語氣重了些,那人又哆嗦了一下,趕緊連連叩頭:“奴才罪該萬死,沒看守好孔雀……”

    “朕不是想治你的罪,是想知道這件事有沒有異常!你隻管回話,不用這麽害怕。”

    那人這才壯了一下膽:“奴才能不能鬥膽接近皇後娘娘一點?”

    “準,一尺之外可以接近。”

    那人好不容易才站直了身體,腳步不穩地走過去,紫淩君瞧他這點出息,心裏好笑,也因此斷定了孔雀傷人絕對與他無關。

    那人湊近看了幾眼,又覺得這位皇後實在美貌,多看幾眼不禁頭暈,趕緊轉過臉去閉上眼。

    紫淩君見他不看,隻閉著眼不知道在想什麽,過了一會便不耐煩:“你在幹什麽?難道是在聞誰香?”

    “皇上說的不錯,奴才正是在聞,娘娘身上這種香味好奇怪,雖然淡,卻有些刺鼻……娘娘平時薰什麽香?”

    淘淘被他聞得也有點莫名其妙,答:“我不用香,有問題嗎?”

    “可是娘娘身上有香味啊,有香囊之類的嗎?”

    “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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