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樾滿頭大汗,垂下頭顫抖了好久,心裏不停告訴自己,千萬要咬死孩子是紫淩君的,絕不能反悔,絕不能出錯,否則自己和孩子都沒命了。

    蘭樾在心裏說服了自己很久,才勉強能顫抖著說話:“太後明鑒,那時候臣妾為了取信於紫淩暄,才勉強騙他的啊,我先與皇上在一起,那時候還不認識紫淩暄,怎麽可能有他的孩子?”

    “是嗎?”太後輕輕一笑。

    紫淩君也看著她,她心裏重獲一絲希望,他曾經那麽愛蘭薰,心裏多少還有留戀。男人總比女人容易攻克點,利用紫淩君對蘭薰的愛,應該先求他才對。於是她趕緊用膝蓋跪爬著到他麵前,扶著他的膝頭哭:“皇上你幫臣妾說句話,你是知道的,臣妾從未欺騙過你,從未……”

    紫淩君看著她楚楚可憐的眼神,確實有些心軟,他別過臉去不說話,淡淡道:“後宮的事朕全權交給母後處理,你有話跟母後說清楚。”

    “皇上,皇上1

    太後道:“莫非蘭貴妃認為哀家會處事不公,所以才不停求皇上?看來蘭貴妃很信不過哀家啊。”

    蘭樾張了張嘴。

    太後又道:“在公,哀家是太後,你是臣女,在私,哀家是你婆婆,你是媳婦,竟敢對哀家的審理存疑?”

    “不敢。”蘭樾徹底無力地軟軟跪坐在地上。

    “好,你說暄兒為什麽會相信你?你跟他在一起時,已有近三個月身孕,他竟蠢到相信孩子是他的?”

    蘭樾低聲道:“他也許並不相信,可是他愛臣妾,所以他願意欺騙自己相信,他說過,臣妾哪怕撒謊,他也會當成真話來聽的。”

    太後縱聲大笑:“好一個蘭貴妃!不僅會編造謊言,而且善於利用男人對你的癡情呀!知道暄兒迷戀你,竟然連這樣拙劣的謊話也能編造,偏偏暄兒真的喜歡你,他跟你說了一樣的謊,你們倆倒真是串供一致。”

    蘭樾本來心裏沒有絲毫底氣,那番在幽禁時背了千萬遍的謊話說得虛弱無力,連自己都不相信,可聽太後這麽一說,突然有了幾分信心,紫淩暄到底還是愛她,況且為了保護他們的孩子,他按她所說的去說了。

    “太後,臣妾沒有撒謊,紫淩暄說的也是真話,太後明鑒。”

    太後笑道:“其實不用分辯,你們說什麽都不重要,自有古法可以鑒別。來人哪,把八王紫淩暄帶上來,小皇子也帶上來。”

    蘭樾驚得猛然一抬頭,心裏涼颼颼地想,難道太後要當麵逼供?要他們對質?

    很快,紫淩暄披頭散發地被帶到,白衣囚服,低垂著頭看不清麵孔,想來已經憔悴無比。渝心則抱著小皇子站在一旁,另有宮女太監端了兩碗水來放在屋中央。

    “滴血驗親。”

    太後冰冷地說了句。

    一句話把蘭樾震得靈魂出竅,傻呆呆坐在地上。滴血驗親的古法她也聽過,隻是一時也想不起來這種事,更沒想到紫淩君竟也同意這樣。

    “來,刺破小皇子手指滴血入碗。”

    “不要!皇子至尊,況且年紀又還小,怎麽能受這種痛苦!”蘭樾明知這個借口拙劣無用,但還是當成落水的稻草緊緊撈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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