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非常荒僻,到處都是墳塋死屍,許多真的是獄中患鼠疫死的,突然多了幾騎馬,真是奇怪。
文克禮見他們來得勢頭有點不正常,心裏突然一緊:“難道是派來追殺我的?”但他並不害怕,隻凝神注意著,那幾匹馬倒是好馬,可馬上的人看來身手也很普通。
“籲!”那幾人勒馬停下,為首的道:“文公公跟我們走。”
“怎麽?”
“文公公怕什麽?”
文克禮想了想:“小文子已經是死過幾回的人了,也沒什麽好怕的。”當即翻身上馬,跟那個人共乘一騎。
那人笑道:“文公公好身手啊,我們主人最喜歡人才,要是知道文公公這樣好身手,肯定高興。”
“你們主人?”文克禮冷眼一看,這些人雖然穿的是普通衣服,但有的人衣袍被風吹開,裏麵露出一角道袍,問道:“你們是何掌教的人?”
“文公公好眼力。”那人非常驚訝地回頭看他一眼。
三清宮裏,幾個人對何宸俯耳說了幾句,他麵露驚訝之色:“傳他進來。”
文克禮進了殿,何宸打量他一番才笑道:“怪不得榮妃娘娘器重,原來果然不同尋常。”
文克禮也驚訝地回看他,半天才道:“小文子不知道掌教為什麽要找我來?”
何宸笑:“榮妃娘娘的安排,一定要天衣無縫。”
“是掌教命人救我的嗎?可又為什麽要作這樣的安排?先把我扔在亂葬崗,再命人接我?”
何宸又笑:“文公公這麽聰明,猜猜看。”
文克禮沉思一下:“救我的是另一撥人,他們隻知道救我,然後任由我自生自滅,可掌教是負責接應我的人,你和他們,並不是一路。”
“真聰明,榮妃有你在身邊,會安全很多。好吧,準備進宮吧。”
“進宮?我這樣子怎麽進宮?”
“太監依然是太監,當然是做回你原來的本份。”
“可是……”
“放心,道家最擅長是什麽?”
“煉丹,修道。”
何宸從麵前盆裏撈起一團軟軟的泥,伸手朝他臉上抹去,一邊抹一邊道:“丹術包括了易容,但你的言行舉止,還有嗓音,都需要改變。前者你要接受訓練,後者,你必須喝下這個。”
“這是什麽?”
“喝了會很痛苦,但你為了榮妃娘娘,連男人最不可能的事都做了,還在乎這點痛苦嗎?”何宸晃晃杯子,遞給他。
文克禮深吸了口氣,沒有說話。
“你後悔可以不喝,我又不在乎。”
“喝了可以見榮妃。”
何宸笑笑:“榮妃有這樣的魅力。”
文克禮一言不發,端起來就喝。
何宸拍著雙掌,邊笑邊歎氣:“女人就是女人,誰說不如男人?天生長得美貌,就已是無數人渴望而不得的天賦了,更何況這個美麗的女人,還有點手段。”
文克禮陰陰地看了他一眼:“你想說什麽?”話一出口,突然發現自己喉嚨火燒火燎,疼得連聲音都變了調。他這才驚覺這藥竟然這樣有效。
“回她身邊去,她現在需要你。”
天是越來越熱,淘淘吹著當初季若鴻留下來的冷風機,感歎道:“幸好是水力發動的,不然這麽久早就完蛋了,這小季在那邊不知道過得怎麽樣,一定風流快活,都不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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