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尚服局,盤查就簡單得多,繡女們一一盤問後,終於有人承認了:“這件衣服下擺應該是奴婢織補的。”

    “你確信?”

    那繡女忐忑不安地點頭,她這輩子還是第一次看見皇後呢,臉都嚇白了。

    尚宮道:“這小玲是尚服局最好的繡女,上次那衣服破損厲害,就交給她了,也是浣衣局送來的。”

    “可浣衣局為什麽沒有登記呢?”

    尚宮麵露迷惘之色:“會有這樣的事嗎?那即使知道是誰織補的也沒用啊,小玲也不認識是誰的衣服。”

    查了半天原來白查!淘淘皺眉,根源還在浣衣局,她又折回去重審浣衣局的人。

    這次倒沒費太大力,海瓊海珠各執一根木棒,虎視眈眈外加威脅利誘之下,終於有人撲通跪地承認了:“稟娘娘,這衣服是奴婢拿去交給尚服局織補的,當時……當時送來的人交代,不許登記……”

    淘淘皺眉,毫不憐惜地看著她篩糠:“那人是誰?”

    “奴婢……不敢說。”

    “海瓊海珠。”

    二女揮起木棒,還沒打到她身上,那浣衣女就哭起來:“娘娘,說了我會死的1

    “不說也會死,而且先打你四十棒,不死再送去給侍衛隊消遣。”淘淘擺出恐嚇的後娘臉。

    “娘娘1她痛哭流涕,“那人真的很……很……”

    “乖,說了本宮保你不死,而且調你去本宮殿內,誰敢動你,本宮先治他的罪。”

    “真的?”

    “絕對不是煮的。”

    浣衣女呆愣一下沒聽懂,但終於猶豫著吐露了:“是……皇上身邊的文公公。”

    “小文子?!”

    最早聽到小文子這個稱呼時淘淘也覺得好笑,也因如此文公公最不喜歡有人這樣稱呼他。他是墨羽沂的近身太監,品階雖不高,但比較受器重,所以即使是首領太監和總管之類也都客氣地叫他大名,誰也不去捋他虎須。

    淘淘卻不管,反正她是皇後,文公公隻能朝她幹瞪眼。隻是第一次見到他時,她對這個太監陰冷和不服的目光感覺不舒服,心想一個太監居然也如此囂張,怪不得宮鬥劇裏那些妃嬪即使得寵,也不輕易去得罪皇上的近身太監。

    這人遠不像“小蚊子”三字這麽弱小,當淘淘盤查到他的時候,他看著那塊衣角微怔之後就冷靜無比,非常鎮定地道:“是奴才的衣角。”

    “是你在我殿中抓走了柔妃?”淘淘厲聲問。

    他從容不迫:“柔妃早和林莫蕭走了,奴才怎見得到他。”

    淘淘冷笑:“在我麵前不要裝蒜,你太鎮定反而露餡,既然柔妃和林莫蕭走了,你聽到本宮這樣問的時候應該很驚訝,怎麽會毫無反應?”

    這個皇後實在厲害,文公公心裏格登一聲,臉不變色心不跳地道:“奴才不明白,即使柔妃在皇後娘娘殿中,與奴才何關?”

    “有人抓走了她,打鬥中留下這幅衣角。柔妃是武將之女,你應該無法輕易得手,才會被她扯下一片衣角而沒有發覺。事後你怕被本宮得知,逼迫浣衣局女工不能登記這件織補的衣服。”

    “娘娘好像在說故事,合情合理,但奴才不明白,奴才隻是個太監,不管柔妃在哪,與奴才何幹?奴才犯得著與她為難嗎?從前她是主子,後來她是庶民,可她的榮辱完全影響不到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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