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公公皺起眉,就憑這樣的角色也能創立蛇蟠陣?也太搞了吧?

    “你精通八陣圖?”

    章城洛把頭搖得像撥浪鼓。

    “你院子裏的陣誰布的?”

    他繼續把頭搖得像撥浪鼓。

    “再搖就把你腦袋砍了。”

    “大爺,好漢,本官真的不知道他是誰……”章城洛哭喪著臉。

    他要是說別的什麽,謝公公也不會覺得意外,可是他竟然說“不知道”?

    “在你的府裏布陣,你居然會不知道?”

    章城洛垂下腦袋:“本官其實一直沒有實權,隻是被人在幕指揮而已。”

    “什麽?”簡直是絕世笑話,“你這知府怎麽當的?敢情一直是傀儡來著?”

    章城洛左顧右盼,神情緊張:“本官也不想的,不過好吃好喝的,隻要按他吩咐,就能繼續保住這烏紗,而且絕對安全,本官怎敢不聽他的?”

    謝公公嘿嘿一笑:“你這腦袋長得不怎麽牢吧?絕對安全?咱家試試!”

    章城洛脖子一縮:“公公饒命1

    謝公公臉一沉,剛才忘記捏嗓子說話了,又自稱咱家,怪不得這奸官看出他是宮裏頭的了。如此更不能饒他性命。他劍鋒一擱:“不說實話拿你的腦袋當試劍石!”

    “公公,本官真的隻是聽命於人,那個人是誰我也不知道,但他是攝政王派來的人,王爺權傾朝野,本官有幾個腦袋敢跟他鬥啊?不聽不行埃”

    “那布陣的是個什麽樣的人?”

    章城洛想了想:“是個影子,從來都隻在半夜來,就算是白天偶爾會出現,也看不見他的臉。”

    “影子?鬼扯蛋吧!”

    “真的公公,本官要是騙你,烏紗都摘給你。”

    謝公公想了想:“那外麵那個陣的樞紐在哪?”

    “樞紐?”

    “操縱陣法的中心啊,或者你直接說陷進陣裏的人怎麽才能出來。”

    “出來?”章城洛摸著腦袋苦笑,“他說過,要是有人陷進去是不可能活著出來的,因為凡人必定有七情六欲,自然一葉障目。那個陣也不需要人去操縱變動,陣法的法門就在於控製自己的思想和情欲,無思想無情欲自然不會被幻象蒙蔽,就能找到出路。相反,陷進裏麵永遠出不來。”

    謝公公一凜,心想:“如此說來皇上果然有險!”

    “你敢不說實話?”他劍尖一抖,章城洛肥肥的脖子多了一條血線,他殺豬般大叫:“本官真的不知道,饒命啊1

    看來是逼不出什麽來了,而幕後那個人顯然也不在意章城洛的生死,或者他根本就不在附近。謝公公失望地琢磨著該怎麽辦。

    “至少你可以走出去吧?否則你每天被困在陣裏,自己也餓死了。”

    “本官知道怎麽從這裏走出去,但是本官自己也從來不敢在院子裏亂走,除了既定路線,任何地方都不能踏足。”

    “路線圖呢?”

    章城洛抖抖索索從瓷枕中心摸出一張紙,再抖抖地遞給他。

    謝公公收劍,展開地圖。

    還沒看多會,他就聽見一陣響,抬眼看時,章城洛已經抱著他那抖成篩糠的小老婆從床上滾落下去了,隨著翻板的聲音啪一聲合上,床上所有的一切消失,隻留下那張空空的大床。原來章城洛的床是個翻板機關,隨時方便他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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