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淩君正麵對著空虛的牢房,蔡富來時不時忐忑不安地偷眼抬頭看他,做賊心虛地道:“皇上,這這天牢被劫……該如何了結此事?下臣已對滎丹城民宣布不日將提審犯人了啊。”

    紫淩君麵色不變,並未如期出現震怒或發狂的表情,隻是麵色陰沉,冷酷的目光在他臉上掃了一圈:“此事純屬你的失職,你自己引咎辭職還是等朕革你職?”

    蔡富來麵色一變:“皇皇……皇上……”

    “又或者你可以拿自己的腦袋去抵他的腦袋,你可知道他是個什麽樣的重犯嗎?”

    本來低頭哈腰的蔡富來麵如土色,吧唧就跪下了:“皇皇……臣自動請辭,皇上饒命。”一邊看著紫淩君的麵色一麵揣測他的喜怒,心裏盤算著是否要將合謀放走紫淩暄的事實說出來以保自己性命。

    紫淩君大手一揮:“準,滎丹知府蔡富來,因失職令重犯逃走,革職查辦,抄家充公。”

    蔡富來一聽革職查辦,剛鬆了口氣,又聽抄家充公,頓時癱如軟泥:“皇上,這也太狠了吧?”

    紫淩君皮笑肉不笑:“不充公也可以,風光大葬可以嗎?”

    蔡富來一骨碌爬起來:“謝皇上隆恩,饒臣不死。”

    “記住,這重犯不是被人劫牢的,而是畏罪自殺的。”

    “是是,臣明白。”

    紫淩君拂袖離去。

    蔡富來肉痛之極,還沒來得及替自己保住一條命慶幸,先哭嘰嘰咕噥起來:“個個都是強盜,一個強迫本官監守自盜,一個強迫本官自己摘烏紗帽,嗚嗚,這以後可怎麽活啊,我一家老小十九口啊……”

    眼前一黑,出現一道人影。他忙抬頭,看見虛夜揚也是一臉冰冷表情站在他麵前。

    “這是給你的。”虛夜揚遞過一疊銀票。

    蔡富來眼前一亮,盯著銀票上的字大放光芒,心裏無比慶幸剛才沒有把攝政王招供出來。這下雖然丟了烏紗被抄了多年家底,但似乎也沒虧多少,看那疊銀票的厚度足以讓他揮霍下半生了。

    紫淩君一出大牢,籲了口氣,心裏不知道是喜是悲。終於不用麵對審判老八親手殺之的兩難局麵了,可是這跟縱容他逃獄又有什麽區別?雖然要對外宣稱連環奸殺犯已經畏罪自殺,但他逃不過自己的良心。他暗暗下定決心,有生之年還是要把老八抓回來接受正確的審判。

    至於蔡富來那隻狗……哼哼。

    快步回到客棧,淘淘第一件事就問:“怎樣?他果然逃了?”

    紫淩君點頭。

    看他平靜的表情,她有點生氣:“你怎麽無動於衷?恐怕還有點暗自竊喜吧,終於不用親手製裁自己的弟弟。”

    “在你眼裏,朕就是這樣不分是非的人?你為什麽不幹脆懷疑朕放走了他?”

    “那還不至於。”淘淘撅起嘴。雖然紫淩暄很癡情可那不是變態的理由,想到那些被他強暴的美女就覺得可憐,那些死者的家人沒了女兒該多麽悲傷,無論如何都不能原諒他。

    紫淩君緩了口氣:“朕明白你的心情,可你也理解朕一下好不好?”

    “好了好了,我理解你,他是你親弟弟,你也難過,可現在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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