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而不答。

    她爬上床,縮在床尾,拉了被子的一角裹在身上,努力和紫淩若保持距離。怎奈那床本就不大,盡管她再努力,兩人依然靠得很近。

    紫淩若發現了她的不安,身子往外挪了挪,他實在很想走,但傷勢卻令他動不了。

    “別,你再往外就要滾下床了。”她及時拉住了他。

    這下倒好,大被同眠,兩人穿的又是貼身衣服,尤其淘淘幾乎是半裸的,剛才經虛夜揚那麽一撕扯,她那件小抹胸已經遮不住什麽。紫淩若貼著她柔軟滑膩的肌膚,不禁心猿意馬,饒是他定力極佳,也有點把持不住,身子微微顫動。

    但淘淘並沒有感覺到他的變化,很大條地蜷著身子睡著了。本來就很困,加上受了半夜驚嚇,她幾乎沒有過渡就進入了深睡眠,輕微的鼻息和身體的幽香撩得紫淩若拚命克製自己的衝動。他不禁哀歎,抵禦她的誘惑比抵禦傷處的疼痛還要困難得多。

    一覺睡醒,確切地說,她是被大聲喧嘩給吵醒的。

    “皇後,朕親自來接你了。”

    呃?淘淘迷迷糊糊幾乎是裹著被子滾下床的,第一件事就是回頭朝床上看,還好還好,紫淩若不知道什麽時候就離去了。然後她又驚又喜地回過頭去:“紫……皇上,你怎麽會來接臣妾?”

    一臉笑容的紫淩君站在前麵,臉色陰晴不定的攝政王跟在後麵,顯然所有人都沒想到皇帝會親自來接皇後。

    “瞧你睡得這小豬樣。”紫淩君搶上去摟住淘淘,寵溺地掖著她的被子,理著她睡得亂蓬蓬的頭發。

    小倆口蜜裏調油的,攝政王趕緊退了下去,避免繼續閃閃發光影響人家纏綿。

    被子一掀,紫淩君的臉色卻變了--她身上青紫的痕跡和撕破的小衣,究竟是怎麽回事?他的笑容漸漸冷卻,用疑問的目光冷冷瞪著她。

    “我……”她不知道該如何解釋,要是說了虛夜揚的事,勢必要說紫淩若,可是讓別的男人在她床上窩了一夜,雖然她光明正大不怕人說,但要想解釋清楚恐怕很難。

    紫淩君目光一掃,看見床上殷紅的血跡,臉色更難看了,刷地起身,一言不發朝外走去。

    淘淘知道他已生氣,她想追上去解釋,卻沒有穿衣,慌慌張張走了幾步停下,心裏忽然泛出一絲悲哀,他對她的信任,難道隻有這麽點?

    喚醒渝心,那丫頭醒來的時候一直揉著後腦,淘淘一看,居然撞出一個血包,不禁心疼地呼著氣,搞得渝心一陣感動,她一個小小宮女,怎值得皇後如此關懷?一下子便覺得所有的傷痛都值了。

    “郡主,我們回宮吧,這裏太危險了。”

    回宮?一想到紫淩君那個臭男人冷漠無情的臉色,她就鬱悶,他奶奶的,不回宮了,反正他心裏也沒有她!

    紫淩君走得又急又快,以至於砰地撞上了柱子居然沒發覺。

    “皇上……”迎麵而來的陶昊天看著他傻了眼。是什麽事讓從來都不會如此失魂的皇上撞了柱子?

    摸摸額頭,紫淩君恨恨地想,那個死丫頭,仗著他的寵愛無法無天,可是她做什麽都算了,怎麽能……她到底是不是真的風琳兒?還是普淘?她的一言一行都不是從前的皇後了,可是如果不是的話,那床上是什麽?在攝政王府,除了虛夜揚,她還能和誰?虛夜揚是她的舊情人,又是攝政王的臂助,可以自由出入王府,難道他們真的舊情複燃?難道她一切都是偽裝來騙她?他忽然又覺得心生悲涼,他那麽遷就她,甚至不願傷害她半點,那麽多次明明想要擁有她,卻因為她的拒絕而卻步了,隻要她不願,他從來不會拂逆,他曾經一度以為她是上天為了彌補蘭薰的死而賜給他的禮物,結果,結果她的第一次卻給了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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