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麽來什麽。

“朕的小葡萄呢?”

渝心在床上打起哆嗦來,這下可完了。

紫淩君踏進殿,感覺有點不對勁,怎麽那個酸辣小葡萄還裹著被子睡覺?“太陽都曬屁股了,快起來1他笑眯眯走上去照她屁股拍了一巴掌。

“死了死了,我的屁屁呀……我可還是黃花大閨女呢!”渝心欲哭無淚,心裏狂鬱悶,不過現在更危險的是她的腦袋,所以她也來不及管屁屁了。

不對勁呀,被子裏沒人吭氣,還在篩糠?紫淩君臉色一沉,呼啦一掀被子,渝心連滾帶爬從床上滾落,跪在地上叩頭不已。

好哇,床上這個穿著鳳袍的竟然不是淘淘,那個膽大妄為的丫頭到底死哪去了?三兩下一盤問,渝心雖然死咬牙關不肯出賣皇後,但精明如紫淩君,已經猜到她不會幹什麽好事。

暫且沒空發落渝心,他急匆匆滿皇宮尋找那個闖禍精去了。

“咦?”怎麽等了一會沒感覺到疼,卻聽見棍子落地的聲音?她一睜眼,發現臉罩寒霜的紫淩君正彎腰扶她,刑杖是被他一腳踢掉的。

“發生什麽事了?”他厲聲喝。“誰敢打朕的皇後?”

皇後?!所有人都驚呆了,包括琪妃在內,都沒認出這個化了妝的皇後來。但經紫淩君這麽一說,仔細看看,這闖禍的還真的好像是皇後風琳兒。於是撲通撲通跪倒了一大片。

琪妃震驚之餘又有點不敢置信,先不說皇後為什麽化了妝想出宮,光是皇帝對她的態度轉變得如此之快就令她想不明白,他不是很不喜歡這皇後嗎?怎麽小心翼翼如此憐惜地扶起她,還嗬護備至地輕言細語:“你沒事吧?他們有沒有傷到你?在哪裏?”

淘淘看見他溫柔似水的目光,心裏就發酸。一扁嘴,委屈地剛想淌幾滴貓淚,突然想起琪妃,推了推他:“你的愛妃剛從馬上摔下來,不知道動了胎氣沒有,趕緊去看看她。”

“啊?”紫淩君這才顧及旁邊還有一個跌坐在地上的妃子。正巧有人喚了禦醫來,給琪妃診著脈,他有幾分關切地走上去問:“怎樣?胎兒沒事吧?”

琪妃心裏一冷,雖然他也有三分關心,但說的卻是肚子裏的那塊肉,而不是她,和剛才關心皇後的情急模樣截然不同。她還沒看見他那麽溫柔地對待過一個妃嬪呢。

“一切安好,大小平安。”

“那就好。”紫淩君舒口氣,看著琪妃的目光又冷酷起來:“到底怎麽回事?”

琪妃咬著下唇,楚楚可憐,哭訴著剛才的遭遇,當然弱化了她打淘淘一鞭的事實。她眼淚婆娑,又捂著小腹,聲聲都在控訴,紫淩君的麵色越來越陰沉,令人琢磨不定。

“皇上,你可要替臣妾作主啊,皇後如此膽大,違禁出宮,不聽勸阻,還把臣妾拽下馬,傷了臣妾事小,要是傷了龍裔,誰擔待得起呀!”誰都知道紫淩君子嗣單薄,除了太子外就隻有現在瑚妃和琪妃肚子裏兩個未出世的孩子了,所以他極為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