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陌的手機號變成空號後，陶萌萌就再也沒聯係上趙陌。
如果年初他離開文城時跟她來一場告別，至少在電話裏說一聲，或者回一條消息。那她也會有繼續打擾對方的理由。
可是對方並沒有。
趙陌是悄無聲息的走的，連一句略帶加工的謊言，他都沒有舍得講給陶萌萌聽。
二月初的某個周末，陶萌萌一個人騎著輕巧的自行車，來到了錦墨路某廠房倉庫附近。
她不是來參觀倉庫的，而是懷著一顆好奇的心，來間接打聽某些事情的。
在念誼酒店與趙家人共進晚餐之前，趙陌們就來這處低矮破舊的房子處，吃了餐午飯。
房屋前擺放了好些飲料瓶，能聽到室內傳來的歡笑聲。
很快，從屋內走出一對夫婦，身後跟了個大眼睛、圓臉的活潑男孩。
“媽媽，來了個大姐姐。”
童聲令陶萌萌心裏偷笑，為什麽不是大阿姨呢？要知道，她可是再過一年就二十歲了。
“阿姨好，小弟弟好。”
陶萌萌停好了自行車，走上前去幫小孩子把一條袋子撕開，以便於婦人裝飲料瓶。
“姑娘，你怎麽……是不是走錯了路啊？”
婦人將陶萌萌白皙的手拿下去，告訴她：“這活兒髒，不要幫了。”
她怔怔的收回了雙手，失落感侵襲。
身上的衣服，是她在學校外學院大道的某處批發商城買的。一套衣服加板鞋，不到三百塊。
都這麽低調了，那婦人還拿異樣的眼光看她，說：“你怎麽跑這裏來了？是不是走錯了路？”
“我……是過來看看的。”
還不待陶萌萌說完，婦人詫異的說道：“看看？你們這麽細皮嫩肉的人，看我們窮人怎麽生活，是不是？”
小男孩勸道：“媽媽，上次來罵你的那個女人，是一個小女孩的媽媽。不是這個姐姐啊。”
陶萌萌瞬間捕捉到了有效信息。
跟對方坦誠交代了自己來意後，婦人也爽快跟陶萌萌講了她知道的事。
婦人早就認識趙家的人。
七八年前，趙總常常出差，他妻子生病住院。
“趙總的媽媽看我還老實勤快，就點名讓我去照顧她兒媳婦。她也不是什麽大病，就是胃炎。住院時趙總天天給她打電話，她還懷疑趙總有其他女人。”
婦人自嘲的笑笑，“那麽斯文儒雅的趙總，……還真看不出來他也風流。”
陶萌萌尷尬的低頭，不知如何接下去。
“姑娘，你究竟是為了那個女人打聽呢，還是為了趙總？”婦人追問。
“我為了我喜歡的人，我想知道他在離開文城前，發生了什麽事。”陶萌萌如實的說。
婦人麵露難色，她說她是知道一些事。但她不敢講，因為趙氏在文城的勢力很大，要是走漏了風聲……
會連累婦人們一家在文城無法立足的。
“趙總那麽斯文的人，我真沒想到他下手很黑的。晚上，就在這房子附近……”
婦人聽到了哭泣聲，就推了推她身邊的老公，低聲說：“該不是附近做工的又在打架吧？”
男人仔細聽著，過了好一會兒，才說：“是幾男一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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