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d jun 04 10:00:00 cst 2014

    妺喜上前了幾步,便看到了一個積滿灰塵的屏風,隻是被一塊金線繡著的大布蓋著,看不清究竟是什麽,隻單看這匹大布上的繡線和繡工便知主人的身份不低。

    上頭繡的,雖不是牡丹,可這極好的繡工襯著這百年不變色的華光錦緞上的火紅山茶,縱是這陰暗常年不見天日的地方,亦是如此的華光異彩。

    妺喜一步步的上前去,手輕輕的搭上華光錦緞,用力一拉,大布從屏風上被漸漸拉下,卻不知,錦緞的一角被勾在了屏風之上,華光錦緞不幸被劃破。

    妺喜看著手中殘破的錦緞,心中有些忐忑起來,眼角無意撇過屏風之上,本是剛才焦急的神奇一下子被轉移,仔細的定睛一看,屏風中鑲嵌的,是一幅畫。

    尋常的屏風皆是木質,唯獨這個屏風,卻是白玉製成,瞧著,便是極其的奢華,然而整個屏風用的皆是整玉,如此大塊的玉石,怕是放什麽時候都不多見吧,如今的這塊屏風,卻是整整的六麵。

    妺喜沿著屏風看了一圈,屏風的後頭,亦是一幅畫,是在這白玉之上雕刻而成,然而,這六麵之上不難看出,雕刻的,是同一人,女子娥眉臻首,縱是在這美人如雲的**,亦是不可多得的仙姿佚貌。

    細細端詳後頭的六幅玉雕,雕工精細,如是渾然天成,可見不是一般能工巧匠能夠與之相較的。如此大的玉石本就已是稀罕事,如今配上了如此精湛的雕刻,怕是絕無僅有之神作,要知道,若是不小心出了什麽差錯,那便是毀了整塊玉石。

    這六幅玉雕細看,妺喜驚訝的發現,竟是這女子的一生,年輕時鳳冠霞帔出嫁,終了時一雙子女跪在榻前,雖是一個匆匆的背影,卻是像是觸動心神一般苦澀,這是一個什麽樣的女子,為何纏綿病榻之時,沒有夫君的陪伴,卻得自己的孩子如此不舍的流連床榻前。妺喜冥思,頓時有些出神,若來日,她會不會連這個女子都及不上,她們同樣居於**,同樣沒有夫君的照拂,可她至少還有一雙兒女,她若來日駕鶴西去,必是無牽無掛的。

    想到此,妺喜打了個冷顫,死?她如何會想到死?她的人生尚未開始,她對子履依舊牽掛,她不能死!

    履癸本就是冷血無義之人,也曾想派人暗殺過她,如今想起依舊不寒而栗,雖然她是未來人,來日終將離開,但在這段時日裏,她不想再讓履癸傷害到子履。

    妺喜在殿內四處的瞧著,卻見一旁的燭台之上有個金燦燦的佛像,金身如一盞燭火般照亮一室,妺喜驚異,上前查探,上天在上,她妺喜可以以性命起誓,她真的對這尊金佛毫無半分非分之想,隻是還未來得及想些什麽,妺喜的腳下瞬間變空,整個身子瞬間掉了下去,妺喜驚慌,想驚叫,卻發現自己驚得早已竟叫不出半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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