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妺喜回到泰安殿,腦海中依舊回響這王後的一句句尖銳的話語,她以清楚的明白,現在的王後已經不如往日了,來日子履倘若真的得天下,她或許會念及昔日情分,為她求一條生路,但如今,她絕不會心慈。

    妺喜側臥在美人榻,視線一時間落到了案幾之上的那張琴,那日聽聞阿衡所言,子履在商國邊境之地練兵,卻被斟鄩的官員發覺,今日也遲遲不見連清來報,告訴她有何事不妥,那便是還未東窗事發,隻是妺喜心想著也該防備著了,若是來個措手不及,那可如何是好。

    履癸本是每日一下朝便會去泰安殿,隻這幾日忙著傾宮之事,這會兒才抽出身來。傾宮之事,本是關逢龍一手操辦,隻是關大夫到底是個正經不拘的諫言大夫,奢靡如此,他早就看不過去了,為築傾宮,更是重賦稅,百姓很是怨聲載道。

    關逢龍本應了履癸去尋雪玉石,本是心中內疚,到底是他害了妺喜的不孕。可如今,既是尋到了雪玉石,履癸依舊是重稅壓著百姓,關逢龍便再也看不過去了,連著幾日告病不朝。

    履癸也懶得去搭理,畢竟關逢龍也是老臣了,隻要是不反對,他心中便很是高興了。

    履癸看著榻上凝眉苦思的妺喜,緩步上前,一把擁住了妺喜,妺喜身子不穩,跌落履癸的懷中。

    陷入深深思索的妺喜,全然沒有意識到履癸的到來,那一個擁抱,反倒是讓妺喜驚慌失措起來,妺喜的慌張映在履癸的眼眸,滿是擔憂的神色。

    “美人,怎的了何事”

    履癸話語間,更是把擁在妺喜腰上的手輕輕的撫上了妺喜的眉頭,似乎是這樣,就可以拂去妺喜心中的煩惱。

    妺喜對著履癸故意擠出一絲的笑意,滿麵嬌羞,卻又故作委屈。

    “王上您可是真心的疼惜妾”

    妺喜的話叫履癸一驚,妺喜從不問這些話,但是如此嬌聲細語,他歡喜的緊。

    “美人怎的了何故如此問”

    所謂的拋磚引玉,為的還是玉,妺喜的磚已經拋了,履癸也很是給麵子的接了,如今,便是引玉的時候了。妺喜低頭,對著履癸故作傷心。

    “王後今日譏諷妾得蒙王上眷寵,更是暗諷妾會失寵。”

    妺喜的話,矛頭直指王後,隻是她明白,事已至此,履癸對王後也早已沒有了一絲的情分,但看著淳維的份上,王後還是安全的,隻是日後,保不齊會受些履癸的冷眼。

    果然,如妺喜所料,履癸大怒,圈禁王後於鳳和宮,任何人不得探視。

    對於王後來說,這或許也頗為嚴重了些,但對妺喜來說,這樣也好,畢竟,她不想喝王後有過多的爭端,不相見也倒是個好事,日後,王後也不至於召來什麽禍事,或許這還能夠保全了王後。

    隻是一心念著履癸的王後,不免又要心冷一番了。

    如此一來,更像是殺雞儆猴,有著王後的先例在前,後庭宮妃誰也不敢輕易的冒犯了妺喜,更是人人對泰安殿退避三舍。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