妺喜激動的拉著月宓的手,安心的拍了拍,“好!好!沒事就好!這樣姐姐也安心了!”

    妺喜的話語中盡是真情實意,雖然曾經質疑過,曾經經曆過很多的不痛快,可如今,烏雲散盡,總算是盼到天晴了。

    隻是,看著月宓臉上的疤痕,妺喜心裏頭不是個滋味,這就像是一個忠告,告誡她,曾經如何的傷害了她,手輕輕的撫上月宓的麵龐,滿是疼惜。

    月宓也似乎是看出了妺喜心中的歉疚,滿是不在乎的搖了搖頭,“姐姐不必替月宓惋惜,不過是一道疤,如今已經愈合了,我本就是石女,今生注定孤獨一人了,何必在乎這些呢。”

    月宓的話,讓妺喜更是心疼,自古任是女子,皆是愛美的,唯獨月宓,說出的這番話,讓妺喜覺得鼻酸,她與月宓,雖不是生死之交,但也算是她來到這個世界後第一個能夠信任的人,那種各自在一塊即將沉沒的浮木之上,卻依舊能夠彼此守護的感覺,其實,或許早在她們共同踏出有施國這片土地的時候,她們早已是知己。

    不同於鄢陵和連清,月宓的的存在顯然是與眾不同的,或許彼此早已視為莫逆之交,所以,月宓在聽到妺喜和連清的對話之後才會被一次擊垮,因為執著的信賴,所以不能承受一絲絲的謊言和背叛。

    妺喜一把摟住了月宓,有些安慰似的撫著月宓的秀發,“月宓,天下神醫無數,姐姐不信,這疤永遠都祛不了,你或許不在意,但是姐姐替你心疼。”

    月宓喜極而泣。她沒想到,她做了如此不堪之事,竟還會被原諒,隻是她始終沒有告訴妺喜,其實那日,履癸還親自去了永天宮的暗室。

    “孤王可以給你兩個選擇,其一,是去王後宮中養傷,年前孤王會安排你回泰安殿!其二,你便在這暗室裏頭自生自滅!”

    月宓自從見到妺喜送來的食盒,看到那些東西,心中的憤怒或許早已消減,隻是她覺得自個兒早已無顏麵對北姬,那是什麽樣的陷害,如何的嚴重,她心中自然明白。

    看到月宓眼中的猶豫,履癸的眉頭一皺,“孤王知道,北姬那詩是你偷偷拿出宮來的!或許是和妃本承諾了你什麽,又或者,和妃變卦了。就你這一點而言,你本就不是一個好奴婢,加上上次信鴿之事,你害了北姬兩次了!她卻執意救你!孤王不管你與北姬有何深仇大恨,還是和妃的承諾有多優渥,如今,是你欠了北姬!”

    或許是履癸的話讓月宓醒悟,妺喜根本就不欠她什麽,她的欺騙,或許是害怕失去,而她,害的是她的性命,或許,相比之下,她的行為更為讓人無法忍受。

    此次回到泰安殿,月宓亦是抱著贖罪的心情,她真的是錯了太多,也給妺喜製造了太多的危險了,因此,她應允了履癸所言的其一,去了鳳和宮養傷。她知道,履癸不希望她滿身傷痕的出現在妺喜的麵前,同樣,她也是不希望的,所以,宮醫每一次的治療,她都很是配合,鳳和宮的宮人幫她後背上藥的時候,她疼的眼中泛淚,都依舊忍著。

    月宓的思緒飄回,眼神落到了滿是心疼之意的妺喜臉上,麵對妺喜執著的想要治好她的疤,她也不想說什麽喪氣話,隻是微微一笑,“姐姐說什麽,便是什麽,月宓一定謹遵。”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