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險些忘了,這是暴室,我也不是什麽娘娘了。”

    麟山道士的眉頭微微一促,隻是依舊盤腿坐著,甚至,眼睛都不曾睜開,緩緩的一句。

    “北姬娘娘,或許你當真不是什麽妖女,或許宮中盛傳的綠光也與你無關。”

    妺喜的目光在此落在他的身上,滿是打量。麟山道士的話停頓了許久,才緩緩的開口。

    “但是……老道堅信,你並非尋常女子。”

    妺喜的身子一震,心裏頭的滿是不可思議,隻是轉過身子打量著眼前這個老道士。

    “道長此言……”

    妺喜的話未說完,麟山道士便又是一句。

    “老道算過,此處並非你的命格,你是天外之人。”

    麟山道士的話,讓妺喜感到震驚,若真是如此說來,倒是她之前想多了,這道士本就不是誰人安排的,這本就是他算出了一切

    妺喜的話語依舊有些打量,有些事,她依舊無法參透。

    “道長,有言冒犯,想問一句,那日泰安殿前,那柄劍刺向我,當真是因為我的命格嗎”

    妺喜話落許久,麟山道士依舊一言不發,妺喜也不再問,心中卻早已明了。

    朝野上下聽聞了妺喜之事之後,也紛紛上書,要賜死妺喜,履癸也悶悶了好幾日,在朝上亦是愁眉不展。

    古代的人很重視女人的貞潔,這妺喜自然明白,但自己不過幾句寄托相思意的詩句,如今在後妃和朝臣看來,竟是不守婦德,雖是心中不解,但也隻能是一笑置之罷了。

    從那日履癸見到那幾句詩之後,妺喜也是日日的在暴室裏頭囚禁著,倒是不必前次,並未用刑,但不管心中對於如今這種製度的怎般不解,但終究還是忌憚的。

    那日牢門打開,鄢陵跟著炎公公一共進來,滿臉的淚痕。

    “北姬娘娘,不好了!朝堂之上因為娘娘的事已然鬧開了,和妃娘娘月姬娘娘帶著後妃長跪殿前,請王上降罪娘娘呢!”

    妺喜看了一眼懷亦,眼光流動,掃視四周,冷冷的話語看似從容,卻也忐忑。

    “該來的,終究是要來的。”

    “北姬娘娘,如今可怎的才好”

    從鄢陵的瞳孔裏,不難看出不安和恐懼。

    妺喜又看了一眼鄢陵,眼光堅定。

    “不必慌神,我本就不是那般人,又有何懼如今,不是還沒審過嗎靜候便是。”

    炎公公滿是讚許的看著妺喜點了點頭,他從未見過,在暴室呆了如此久,說話還如此硬朗的女子,氣勢絲毫不遜於王後和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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