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夕陽落幕前,又有兩個新“天使”出生,其中包括了姬兒現在的男友班。雖然哈瑞斯做了很多洗腦工作,但是當問題真正落到自己身上時,幾人都像姬兒一樣不再出現在人前。

    他們本與從前的我一樣平凡,每想到把幾個年輕人扯進來我也有責任,我都會不自覺得感到喪氣。然而當我意識到竟然用年輕人來形容與自己的同輩,又不得不露出苦笑。

    “你想去見姬兒嗎?”

    當我經過蘇茗的房前,她撩著流海背靠著門檻上,笑著看我。見我疑惑的目光她又好似不經意的說:“你一下午都不來陪我,我隻好找她聊天了。”

    “我要謝謝你來陪她。”我笑著走到姬兒的房門前,剛把手放在門把上,又聽女孩說。

    “你叫王梓?那個梓是左木右辛,而不是叫情殤吧?”

    我的身體一僵,然後回過頭對她笑:“你可以把情殤理解為我的法名。”

    “你可真會騙人。”蘇茗背對著我搖搖頭笑了,“不過你的名字讓我想起了兒時的一個玩伴。”

    我放下手,插進口袋淡然回道:“是嗎?然後呢?”

    “然後啊——”女孩那個啊字拖了很長的音,接著她緩緩抬起頭看著天花板,“然後我忽然很想玩伴家家了。”

    女孩在說完這句話後便輕輕的關上房門,並沒有帶一絲的留戀。

    我不確定她話裏的意思是不是真的認出了我就是那個“兒時玩伴”,但有一點我和她都明白——時間已經衝淡了一切。

    推開房門,屋裏仍然是黑朦朦的,隻有一絲的月色靜靜的瀉在姬兒的臉上,那時的她顯得如此憂鬱以至於本就心情不是很好的我也一起跟著憂鬱起來。

    “哢。”門被輕輕關上,而姬兒臉上的神色依然未變。

    “在想什麽?”

    我敞開黑色簾幕,回過身對她微笑。而女孩仿佛這時才醒過神來,旋而又神色寂寥的低下頭輕輕道。

    “我以為你今晚不會過來了。”

    “我一般不會輕易答應人什麽,但是當我答應人一件事,就是死也會辦到。”打開黑色玻璃窗門,夜風徐吹來,帶著春末夏至裏尾鳶(聲同“淵”)花的芬芳。

    “我……”她好像要說什麽,但是馬上又低下頭不說話。

    我知道她一定還想追問昨晚的那個問題,但現在的氣氛真的很不適合談論這類算是嚴肅的話題。

    “你還是走吧。”

    我愣了,沒想到她竟會說這麽說。

    女孩將頭埋進被窩,悶聲道:“我想還是算了,我知道你想補償我,但是愛情不須要施舍。”

    我沒有回答,走上陽台點上根煙,在寂靜良久後緩緩道:“這不是補償,也不是施舍。”

    房間裏還是一便肅靜,遠處的山帶著朦朧的美麗:“在我最迷茫無助的時候曾經想起過你,不隻是你,還有楊海,老大,甚至於你哥哥,很多很多人。因為那可以說是我生命裏最為開心的一段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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