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後不久,修行人便發現我收集靈魂的事,也不知道從哪個泛黃的文獻裏知道我將要進行儀式的方法,於是下了無數的“最後通牒”。但我想接下去幾天便不會有所謂的“最後”了——決戰的時刻已然快到。
“天亮了,該回家了。”倉木抹掉眼淚笑著對我說,“這是你對我說的第一句話。”
我溫柔的梳理著她散亂的雜發:“然後呢?”
“然後我便愛上你了啊。”她說這話的時候表情很輕鬆的樣子,“因為我相信你就是我生命裏的王子。”
我沒有理會她的話,繼續問道:“你真的快死了嗎?為什麽不求我?”
“我活著你不是還要收我的靈魂嗎?”她歪頭笑道。
“你沒想過我會改變主意嗎?”
“你會嗎?”
我不會,如果我真那樣做了,那就是信念力量崩潰的時候。換句話說,我會死。
她見我沒有回答,雙手捧住我的臉笑了:“我知道你是為了自己愛人而與全世界為敵。好浪漫哦,記住,收取我靈魂的時候千萬不要猶豫。因為我就是喜歡你的酷,就算你殺了我也一樣。”
女孩在笑,她的聲音也不再顫抖而是撒嬌的口吻。
內心裏,另一個早已死去的靈魂在憤怒的嚎叫。他想取代我,我也想讓他取代。隻是如今我更多思考的卻是生存的問題。一定要活下去,直到實現我的理想,或者更進一步說隻是類似烏托邦一樣的空想。
對於倉木的話,我沒有回答。既然她誠心想要為我去死,那便隨了她的願吧。因為這是她自己的選擇。
“你愛我嗎?”
“愛你。”
“永遠嗎?”
“永遠。”
我的回答不再有絲毫的遲疑,而倉木則興奮的緊緊抱住我。
“我也一樣。達令!”
“嗯,honey。”
門嘩的一聲被打開,然後倉木的弟弟看到了我們緊緊抱在一起的場麵,馬上蒙住了眼睛,連連叫道:“我什麽也沒看見,我什麽也沒看見。”
接著忙把門關上。倉木氣鼓鼓道:“真是個討厭的小家夥。”
不過很快她又換了張臉,含情脈脈的看著我:“達令,我們kiss吧。”
我微微一笑,攬著她腰的手忽然一緊,接著慢慢的探下她的唇。倉木閉上眼,可愛的眼睫毛因為激動與緊張而不停的顫抖。
她現在應該很幸福吧?可是為什麽我的手也在發抖?為什麽就不能像那次般輕鬆呢?
“對了,我忘了是來叫你們吃飯的。”倉木的弟弟又在這時打開了門。然後他看見這不是他那個年齡層次該見的場麵,臉刷的紅了,“我沒看見,什麽也沒看見。”
“討厭!”倉木羞紅著臉對剛關上門的弟弟發火。
我長舒了口氣,猛然間又奇怪自己為什麽要緊張。
“還是先去吃飯吧。”想了會兒,反而覺得思緒更亂。
倉木捧著羞紅的臉蛋,低頭輕聲應好。
下到樓下的客廳,倉木的父親看了我一眼,然後繼續看電視裏的新聞。
“她為什麽會死?”我用佛音問他。
倉木幫著阿姨拿菜,看到正點上煙的父親微嗔道:“爸爸,說了多少次不要抽煙了。”
後者搖搖頭沒有回答女兒的話,轉過來看了我一眼又回頭看電視:“都是因為你,如果不是你她也不會死。”
“為什麽這麽說。”
倉木替我拉開一張椅子,笑嘻嘻的對我說:“小殤,你坐這裏,我就坐你旁邊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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