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請跟我做,首先從身邊的廢報紙之類的裁一長方形的紙條。然後你可以用口水或者別的什麽將紙條的首端正麵與末端背麵(哪裏是正麵哪裏是反麵大家看著辦吧)粘住。好了,那就是傳說中的梅比斯環。

    沒有正麵與反麵,如果你站在一個巨大的梅比斯環的表麵上沿著你能看到的“路”一直走下去,你就永遠不會停下來。

    至於這條路是無間阿鼻,亦或是極樂天堂。我和你都不知道。

    ……

    “請大家相信真靈神的存在,他的榮光將要拯救被黑暗侵蝕的人們。”一名綁著白頭巾舉著喇叭的中年女人在新宿的街頭吸引著過往的人流,“當世界末日來臨之時,隻有他才能拯救我們。”

    很多人被她的話吸引,紛紛向著他的同伴索要傳單。在下起靈魂雪的那個夜晚後,無數的宗教團體如雨後春筍般在日本冒出頭來。可是又有多少人會知道這背後掩藏了怎樣個叫人心酸的人與事。

    “相信真靈神吧!”一個戴眼鏡的男子將傳單塞到我的手裏,目光熾熱的看著我,“隻有他才能拯救這個汙濁的世界。”

    “如果隻靠某個神靈信仰便能解決這個問題,世上也不須要警察了。”傳單在我手裏被揉成紙團,扔到地上。對方馬上麵露怒意,可看著我臉上的疤痕誤以為我是某個幫派的成員而憤憤的離開向著其他人傳教去。

    這是一個陽光明媚,春風和煦的上午。我抖了下漁夫帽,正了正茶色蛤蟆鏡,掩住大半個臉朝某棵小樹下走去。那裏正有一個水手服的高中女生焦急得看著手表,好像在等什麽人似的。我走近,微笑得看著她,後者馬上反應過來,興奮得看著我道:“你就是柏拉圖?”

    我頂了頂帽子,輕笑道:“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

    她馬上回過神來高興的伸出手:“我就是倉木茶香,我對我的朋友說要我聯係上了你她還不信。不過你看來好年輕哦,你幾歲啊?”

    “我不想談與工作無關的事。”我搖搖頭,臉上仍然帶著微笑,“我知道附近有所咖啡廳,就上那去吧。”

    女孩活潑的攬起我胳膊,然後像麻雀一樣問:“我看你和我差不多大啊,想不到你竟然是大名鼎鼎的柏拉圖啊。”

    我沒有理會與女生親密的接觸,而是把食指放在嘴邊:“不要這麽大聲的說話,我可不想這個秘密被街上每一個人知道。”已經過了一年,然而大街上還是經常會出現閑逛的cleaner——全世界的百分之五十的cleaner都集中在了這個狹小的島國。

    失去柱心的萬神之柱並沒有完全的封印住那些惡鬼,就像後院起了火,人們隻能急著救火而不是追究放火者的責任。更何況我的手裏還掌握著足以保持這種放火者與救火者和平相處微妙平衡的關鍵。至少在我做出更進一步動作之前,他們是不敢輕易的觸怒我。

    “你在想什麽?”倉木看我出神便問道。

    我抬頭微笑得看著她:“你很特別,一般見到我的人沒有不哭喪著臉好像明天就是世界末日。我很好奇有什麽事足以使你付出那種代價。”

    “可是你好像並沒有驚訝啊。”倉木起來很普通,臉上有著點點的青春疙瘩,頭上隨便得紮著兩條小辮子,“再說了,隻是那種代價罷了。”

    “附出你的靈魂——這個代價很低嗎?”我終於有些詫異,停下腳步仔細打量眼前這家夥是不是來浪費我的時間,或是有點什麽精神上的問題。

    女孩搖搖頭,兩條辮子也跟著甩動模樣很是可愛:“無所謂啊,隻是死了而已。”

    “包括不能轉世。”我好心的提醒她,不想在舉行儀式的時候對方反悔。

    倉木放開我的手,輕快得像曾經陪伴在我身旁的小白一樣跳著地上的方格磚,接著迅速回過身來對我天真的笑:“現在我還能記得前世的事嗎?就像磁帶一樣,被抹白後再錄段音,你還能說那是原來的磁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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