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夢中,我又見到了白雲,我和她躺在青草地上彼此呼吸著幸福的空氣。而那幸福的飛鳥打開空飛過,呼喚著我的名字。
“勤殤,勤殤……”
白雲的臉忽然變成了塊抹布——那是老和尚的臉!我馬上被嚇得清醒過來。
“秦殤。”
一睜眼看到的人卻是木野,我長噓了口氣,昨晚用《阿修羅戰鬥品》的後遺症又出來了,連個大活人出現在我身邊都沒有察覺。不過我馬上又反應過來,這不對啊,她是怎麽進來的?
木野看著我,臉上露出笑意,朝著被打開的窗戶努了努嘴。
“難道你就不能選擇一種正常人進來的方式嗎?譬如說敲門。”我揉揉眼報怨道。
她環起胳膊,一臉不爽的說:“我都給你打了幾支電話了,再不走上課可要遲到了。”
“那也不能這樣啊,幸好我沒裸睡的習慣否則不是要吃虧了嗎?”我穿起拖鞋,朝衛生間走去,“再說了,我今天又沒課。”
“可是我有啊。”木野此時的行為應該叫無理取鬧,為什麽這種行為會出現在她身上?可惜現在我的精神疲得很,實在沒時間細想。
“咕~~這和我有關嗎?”
我開始刷牙,她卻把洋傘擱在我肩上,用比貞子更恐怖的聲音道:“如果不去就殺了你。”
我被她這突如奇來的動作嚇了跳,刷牙水一下被咽進了肚子。我嗆得彎下腰,並且努力摳著嘴想把那水給吐出來,可是很遺憾並沒有成功。
木野在身後噗嗤一笑,收回傘:“我準備了早餐,一起吃吧。”
我放棄了那種徒勞的舉動,苦笑著回過身:“能不能不要來這麽突然的一下,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很嚇人啊。”
她撩起垂在眼際的發梢,微笑道:“知道啊。”
我歎了口氣,轉而望向窗外。此時天空有些陰沉,似乎今天會下雨似的。
我就賭今天會下雨,所以就算在上課時也一個勁的盯著那片晦色天空。
“你怎麽一直往外麵看啊?”木野見我從上課之時便像個木頭人一樣,奇怪的問。
我略一思索便告訴她:“我現在在思考一個非常哲學的問題,如果思考出後,也許一個轟動哲學界的悖論就要出現了。”
“是什麽?”她好奇的問。
“人是一種習慣與安逸,又不斷希望發生些刺激的事的生物。那麽當真正的刺激發生之後,會否如之前那般坦然麵對。”其實我這種想法不過是“葉公好龍”的另一個版本,不過木野似乎對這很感興趣。
“這就你的悖論,一麵期待一麵害怕?”
“我想與其說害怕,還不如說是因為那未知的迷茫。就像一個即將進入社會的學生,對未來憧憬無限,胸中有著無數對未來的計劃,可是大部分人還是把它放在心裏,因為已經習慣了現實的安逸或妥協。”我轉著手中的鉛筆,聽著課堂上講師無數讓人費解的專業名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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