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盯著那人的眼睛，一直到對方被她看的實在受不了，竟然對著一個小女生出手。麵對如此景況，我還能再沉默下去嗎？

    可是還沒等我出手，那人卻忽然跪倒在地，再沒聲響。

    他的同伴看到了，忙扶起他，卻見一道血痕浮現在那人脖子上。一探鼻息卻隻有出氣。

    “走吧。”女孩牽著我的手平靜地說，而在話音落下的那刻，另一個人也倒在了他的同伴身上。

    他們都死了！

    這個念頭驀然出現在我腦海，讓我憶起了那天。

    那天……

    我靈光一閃，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而對方的反應也著實快，順勢將身子撞進我懷裏，提膝擊向小腹。我及時將手放開，手臂一彎以肘向著她的大腿。而她的腿撞到手肘時卻沒多少力度，反在這支腳沒落地之時飛身提起膝撞下我的臉。一個翻身，我險險的避過朝下巴的危險一撞，當鞋底觸在天花板的瞬間，縮起身子然後像支箭直奔向目標。而女孩輕盈的翻了幾個身，最後落在地上擺出格鬥架冷冷地看著我。

    “阿修羅，你瘋了嗎？”

    “果然是你。”我倒吸口涼氣眯起眼睛，散發出一股少有的殺意。“飛天！”

    血腥味開始彌漫，就像那天似的。

    暗黃色牆紙，幾幅不知含義超現實印象畫裏的小醜靜靜地嘲笑著眼前的一切。

    我從來沒有忘掉過那天的事，因為那是我第一次明白，原來人的生命是那麽的脆弱。

    坦開心，我躲著不去見親人愛人朋友，難道真的隻是怕連累他們們。不是，我還是怕死，怕死後未知的恐懼。

    有多少次夜裏，蘇先生在夢裏向我哭訴，哭訴為什麽我不救他們。我也很怕，於是每天沒命的對著電腦，要讓自己累，要讓自己無力再去回憶那些事。

    “你要明白，有些事情不是你想逃避，它就會繞著你走。”

    我一直都明白，可我以為噩夢到來會很久，卻未料在不經意間降臨——世上很多事都來得猝不及防。

    “是你？”飛天的聲音依舊平淡的如同電腦語音。

    我從袋裏抽出煙，將外套丟遠後慢慢點上。

    “以生為祭，化身修羅。”

    飛天的外衣化作碎片像柳絮飛散，身影變成虛無。

    天花板瞬間破裂，大塊砸向我的頭頂。在呼嘯中，我飛快的奔向隱身的敵人，每一寸神經感受四周環境的微弱變化。

    一道細小到連羽毛都難撫動的氣流從身側飛來，手中的鐮刀迅速轉向揮去，那道氣流又轉了道彎向另一邊竄去。

    身體迅速急停在光滑的大理石板，膠底鞋與地麵摩擦拖出了老長一段刺耳聲響。而後，那道氣流不見了，仿佛敵人已在某處暗伏，隻待我有任何分神之時像獵豹一樣刺向我的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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