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並不害怕啊。”
我臉上露著笑容，手在常人眼中握空，緩緩移動。在掌中，有一柄旁人所看不見的勾魂鐮刀。
“為什麽要殺蘇先生，難道你不在意你的親人嗎？”我又把話題繞回原點，分散他的注意力。
“如果你活在地獄是因為你的親人造成的，你還會這麽說嗎？”說著，他把另一隻手搭在我的肩上，不知情的人會以為我們是十分親昵的朋友。
但我隻感覺肩好像被什麽銳物刺到然後一股外心的痛楚傳至大腦神經。我使勁的忍著沒有叫出聲來，隻見，阿修羅緩緩地將收回沾滿血跡的手。
“記住，在實力比你強大的人麵前最好不要有小動作。”他把視線移到握著空色之刃的手上，“你就是用這種看不見的能力殺了‘飛天’吧？”
我駭然，想這到底是什麽人連這都能察覺到。
他垂下手，望向我身後僅存下來的蘇茗，而這女孩此時不再有青春的活力，麵色慘白。
“你不能殺她！”我急道。
“你已經沒有機會了。”他斜了我一眼，讓我覺得自己就像一隻被貓盯著的老鼠。
他錯身而過，而蘇茗被嚇得癱倒在地。
“你這魔鬼，不要過來，不要啊，求求你不要啊。”
女孩的哭泣身在我耳邊響起。動，或不動？這是一個問題。
我一直以為自己向來都很有原則，就算是麵對危險，亦要挺身而出去救兩個女孩。可是，當勝算為零麵對著又是不勝相熟的女孩，那種無意義的“英勇”又有什麽用呢？
“明知不可為，而為之。”
這句話我聽過說過不下百次，可是當其中夾雜了生命的因素時，我能坦然麵對嗎？
“勤殤，快救救我，我，我不想死啊！”
蘇茗哭著喊我的名字，可我還是沉浸在深深地恐懼之中。我毫不否認自己是害怕了，因為我的顧慮有很多，親人還有朋友，甚至……愛人。
老和尚也曾叫我放下，可是我放不下，因為沒有會願意放棄自己內心深處最重要的東西。
阿修羅緩緩抬起手，而蘇茗已經絕望的閉上了美麗的雙眼。
“阿修羅……你真得什麽都能放下嗎？”
那隻要殺人的手抖了一下，他背對著我回道：“放下什麽？我根本什麽就沒有，又有什麽能夠放下的呢？”
他的話很平靜，好像世界上真的沒有什麽值得他流淚的事物。
“那你的同伴呢？她死了，難道你就不會傷心。”
“你不屬於我們的世界，在我們的世界所謂的同伴，不過是能提高生存率的一種工具。這一點不論是我，還是她都是那麽認為。”
“那麽……”我和他同時轉過身，“如果我說，我可以讓她‘複活’，那麽你能不能放過蘇茗？”
他呆了良久，風吹起了他的衣擺，一隻白色蝴蝶落在他身上小憩渾然未察此刻的危險。
“從來沒有敢威脅我。”他瞪著我，冷冷道，“難道你就不怕我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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