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後一個家夥從地上爬起,以為我沒發現便挺刀刺來,但他的一舉一動,都沒有逃過在天上的“眼睛”。

    我一個轉身,向平時玩球一樣晃到他身後,向他頸動脈一掌切去。我聽說過人如果頸動脈的血液流動受阻便會昏迷,但不知道動脈的具體位置。當我為學畫而看《人體解剖》時,發夢也沒想過會在這裏用到這項知識。

    對方啪的倒下其餘人都驚呆了,不了解為什麽剛才打架還無章法的我,現在竟然閉上眼來了這麽漂亮的一手。

    我對剩下兩人勾了勾手,大概是剛才那下太讓他們震憾了,竟然扔下刀子,也不管倒在地下的兄弟跑了。

    鬆了筋骨後,我的心情好了許多。隨便踢了倒在地上裝死的幾人,便施然離開。我想當時我在他們眼中一定成了扮豬吃老虎的高手了,嗬嗬。

    真想讓寧夏看到我此時威風的樣子。

    想到這,我不禁苦笑究竟什麽時候才能把這個女孩徹底從生活的抹去。而那時,奇異的分神狀態還未消失,我的目光透過層層疊疊的樓台高廈,竟看到了正在和白雲一起的她。

    寧夏此刻恬靜地與白雲走在一起,眼瞼上還有些淚水殘跡。

    她們好像在說些什麽,隻是我聽不見。然而見到平靜下來的她,我總算是放下心來。

    正在這時,一輛麵包車突然在兩人麵前停住,魚貫出幾人。兩個女孩並未注意到這群人,可未料到對方卻是衝她們來的。在兩人未有反應之前,掏出白手絹蒙在她們臉上。手絹上大概是噴了哥羅方之類的催眠物,沒有知覺的女孩輕鬆的被抬進了車裏,行動之快僻靜的街道竟沒一個人發現這樁綁架。

    她們遇到危險了!

    我的心情一陣激蕩,馬上被迫退回了原來的狀態。

    該怎麽辦?要報警嗎?可是我卻沒有記下車牌,而且我還不知道她是在哪裏被綁架的,難道要對警察說我有千裏眼嗎?

    想到這我急了,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

    隻有恢複千裏眼的能力才行,可我不知道該怎麽控製它。好像隻有心情極度興奮時才會出現,不過難道我現在急得快死了還不夠激動嗎?

    猛然間,我打了個激靈想到了某個點子,跑回打架的地方,正見那群人互相攙扶著從巷子裏出來。

    他們見到我時的眼神像老鼠看貓一樣,而聽到我接下去說的話,其中一人一時沒站穩竟然倒了下去。

    “你們誰有種,來捅我一刀。”

    有個人忍不住罵道:“你當我們是白癡,捅你一刀後再找人來抓我們——想把我們送牢子,真他娘的狠啊!”

    我能怎麽解釋我這不屬於常人能理解的要求,隻是一個竟得把記憶裏所有罵人話一個勁的掏出來。

    他們的臉色一直變換著,反而更加堅定了我想陷害他們的意思,硬是不出手。

    我氣得找了塊板磚扔到他們麵前:“朝腦門打,這裏的骨頭最硬,怎麽也死不了人。”

    四人互視一眼,其中一個慢吞吞地撿起紅磚,看我一幅氣定神閑的表情,忍不住問:“你是不是瘋了?或者練了什麽鐵頭功?”

    “廢話那麽多做什麽?有種的快砸啊。”

    “那我可真砸了。”

    當對方那塊磚頭拍下時,我的精神高度緊張,而就在這緊張中,時間變得緩慢。我心中一喜,以為找到控製這種能力的辦法了,可下一刻便笑不出來了。

    時間在我眼中雖然變慢了,可是那該死的肉體卻跟不上這種節奏。於是,隻得眼睜看著磚頭越來越大,越來越大……

    我怎麽這麽笨?!

    這是我昏迷前的唯一念頭。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