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挑了件白襯衫,就是那女生還我的那件,以及一條已經洗得快發白的牛仔褲,還戴起白雲送我的眼鏡。

    對著鏡子照了老半天,不由讚歎白雲的手藝,想來以後就算不上學也餓不死她吧。

    寧夏所在的城市離這不是太遠,大概兩小時的車程。路上,她疲倦的靠在我的肓上睡熟了,那種依偎,讓我想到了外婆家那隻總喜歡靠在我腳上睡覺的小貓。

    行程是平淡的,而身旁一個不停拿著筆記,嘴裏念念有詞的年輕人引起了我的注意。開頭,我還以為是個大學生在溫習英語,這種努力確實讓我敬佩。後來才注意到,他寫的是漢字,而且還是加上小學拚音那種。

    原來不是中國人啊!

    那個亞洲人見我注意到他,對我友好的笑了笑,接著在紙上寫了句話。

    “你的女朋友很可愛。”

    我對他笑了笑,沒有解釋。

    車到站時,白雲臉紅的擦了擦嘴角的口水,悶聲不響的走在前麵不來理我。

    我苦笑著跟著她,輾轉幾路車才到寧夏的學校。還沒進校園,便能聽到裏麵沸騰的人聲。

    白雲一進門便左顧右盼,然後用她少有的激動,大聲道:“小夏,這邊啊!”

    寧夏小跑過來,先是與白雲來了個擁抱。再回頭對我說:“你來了?”自然得像在同老朋友說話一樣。

    寧夏比以前更漂亮了,梳著可愛的公主頭,長直的黑發讓她更顯迷人。

    迷人得讓我在路上與她碰見絕不敢輕易相認——怕認錯人。

    我曾無數次的模擬和寧夏相遇時的對白,但隻是那簡簡單單的問話,就讓我覺得有種不知所措的感覺。

    於是,我低著頭掩飾那分不安:“唔,我來了。”

    寧夏沒有察覺到我的異樣,牽起白雲的手走在校園小徑,路上跟我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王子,你變得好帥哦,我都快認不出你來了。”

    “王子,聽說有好多女生喜歡你啊,要抓住機會呀。”

    “王子……”

    我機械的回答,但不知道為什麽,白雲在和寧夏說話時也是那麽心不在焉。

    我是在想寧夏那個一直沒有露麵的男朋友,而她呢?

    忽然,我想起些不久白雲對我說的話。

    ……

    “不會……不會真的被撕過了吧?”

    “嗯,被撕了回。”

    ……

    莫非她在想那個男人?思至此,我的心情又不由一挫,或許在潛意識中,我一直希望自己才是白雲心中最重要的“男性朋友”。

    漸漸,寧夏也感覺我們之間有點不對勁,竟然插腰指著我的鼻子這樣說。

    “王子,你不會是對我們家雲兒做了什麽吧?”

    那時,我還沉浸在嫉妒的深海中,被她那麽一說馬上回過神來。

    “不要亂說!”

    開口的不是我,而是白雲。此刻,她的臉色有點不好。

    “隻是開個玩笑而已。”

    寧夏委屈的幾乎要掉眼淚,我看了忙安慰道:“沒什麽,白雲快進入更年期了,有點脾氣是正常的。”

    聽我這麽說,白雲馬上氣道:“你說誰過更年期了,你這個花心大蘿卜。”

    “誰花心了?”寧夏就在旁邊,她還要說這種話,我真急了,“我要花心還至於把信全撕了。”

    “什麽信?”寧夏聽到這個,馬上來了興致把剛才的事拋腦後了,“不要說你把我寄你的信給撕了?”

    看著寧夏那種如果你真做了這件事,那就有你好果子吃的神情,我忙把求助的目光投向白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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