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如果我能生在一千年前,一定是個傑出的道士。

    那是夏天的某個午後,當我思考著先有雞,還是先有蛋時猛然想到的。

    成為道士是我的眾多理想中的一個,如果要換一個平凡點的話,那麽隻有選擇思想家。

    想到這,我鄭重的向盯著書看的同桌問:“你看,我憂鬱嗎?”

    同桌好像從夢中驚醒,愣了會兒,才展現她特有的嫵媚笑容,“王子什麽時候不憂鬱啊。”

    王子是我的名字,哦不好意思,應該是“王梓”才對,王子是我的外號,全稱憂鬱王子。

    “那你為什麽不喜歡我?”

    “我們家王子可是很搶手的哦,我怎麽能一人獨占呢?”

    諸如此類的對白,已在我倆之間重複多次,她已經習慣了我的跳躍性思維。

    我望向天邊的雲朵,手裏的鉛筆,飛快的轉動,一個詞突然出現在腦海——白駒過隙。

    “老了~~”我長歎一聲,而同桌笑用笑嘻嘻的大眼睛望著我,眨啊眨啊,盯著我老久。

    我不甘視弱的盯回去。

    良久,從她的櫻桃小口裏蹦出一句:“當我男朋友吧!”

    “好。”

    分不清當時是不是所謂荷爾蒙分泌的原因,當話出口,我將手放在她的大腿上,她馬上一掌拍開。

    我甩甩手,邊回味著那種觸感邊嘻嘻笑道:“怎麽,和尚摸得,我摸不得?”

    在我說出這話後,她的臉色馬上變了,而我也反應過來,知道自己說錯話了。

    她將頭向下深埋,我一時慌了,看她不停抽搐的模樣不知是不是哭了。

    那時,教室裏一遍喧鬧,渾然未有一絲高中生該有的緊張。每個人都各忙各的,或聊天,或打牌,或使勁得看著小說,沒人注意到教室的最角落。

    我拿筆在她手臂上捅了捅,不敢再與其有任何的身體接觸。

    “被人甩了至於這樣嗎?”我用盡可能緩和的語氣說道,“我連被人甩的機會還沒呢,好吧,這次我就大方點,讓你甩我吧。這可是人家的第一次哦。”

    我放下一個身為與蘇格拉底同行的身段(雖然這家夥怕老婆也是出了名的,但眼前這人畢竟不是我的老婆),低聲下氣的說道。

    身為一個以道士為理想之一的我,最見不得人有難,而且慈悲為懷是我做人的本性。

    大概是被我難得的幽默給笑到了吧,她抬起頭,對我吐了吐舌頭,哪裏有一點的悲傷啊。唉,我這又算是當白癡了。

    “其實有時候我們家王子還是挺帥的嘛。”

    哼,以為奉承我幾句就可以當沒發生過嗎?事實上,我一向認為自己不錯,因此,常常坐在外麵的草坪上,仰望蔚藍色天空,那時我會感覺自己更帥,更像一個道士。

    她見我沒回話,從抽屜裏翻出一根棒棒糖,遞給我。

    我不要,理都沒理她,繼續思考那個“雞蛋”的問題。

    而她把棒棒糖放在我桌上,又繼續看書。

    看書?這半節課裏,你大概盯這頁也有一半的時間了吧。我在心中冷笑。

    她叫寧夏,曾有段時間讓我一直以為她要麽是出生在那個地方,要麽出生的時間在夏天。後來才明白,原來隻是因為她爸姓寧,她媽姓夏。

    這女孩讀書並不用功,當然,從我這角度也並沒有理由去說她什麽。隻是我十分不爽的是,在開學時竟這麽耍過我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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