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大的房間一牆靠著一張床,粉紅色的紗帳自然垂下,極具女子氣息的臥室。另一角是胡桃木書架,跟前擺著一桌一椅,一女子哈欠連連的翻著桌上的《中草金鑒》。“吱呀”門被人推開,看書的女子賭氣的裝作不知道有人進來。

    這丫頭,還在生氣,敢情是無視他的存在了。程昱好笑的看著眼前的女子,嘴角勾起一個弧度:“雪兒,還生氣啊?我這也是為你好啊!”程昱好聲好氣的勸說蕭雪,表情像極了一個剛受委屈的媳婦。

    蕭雪背對著他,沒好氣地說:“明知道我最討厭學醫,非要把我當成華佗來培養。耽誤了我看小說的時間不說,還要一大早上山采藥,我每天睡得比狗晚,起的比雞早,這日子是人過的嗎?小昱兒我最近沒惹你吧?你這麽修理我。”真是越想越氣。

    程昱一臉鬱悶,小昱兒,他那裏小?就算小也不能叫昱兒啊,跟女孩子一樣。

    嘖嘖……這小子,不做女人真是可惜了,長得麵容清秀、唇紅齒白,整個山湖鎮都少有這樣的美人。可他偏偏惹火了蕭家醫館的大小姐。原因是他受館主大人蕭銘之令,要將這個成天看愛情小說、無所事事、愛做夢的蕭雪培養成醫館接班人。話說這也沒什麽,可問題是這丫頭看起小說來精神抖擻,看起醫書來卻“一目十行”草草了事。程昱實在沒辦法,每天天不亮就把她叫起來讓她一個人上山采藥。這可為難了蕭雪,她不是擔心自己的安全,是擔心那些病人的安全,因為讓她采藥,她根本不認識幾種草藥,更擔心自己會把長得差不多的草藥弄混了。不過在這種艱難的情況下,她還是沒有放棄自己心愛的小說,每天通宵看小說,才造就了這會兒在書桌前打瞌睡的光榮事跡。

    程昱一臉無奈,這丫頭,真是拿她沒辦法:“雪兒,你父親就你一個女兒,將來你必定是蕭家醫館的接班人,難道你要看著蕭家醫館的金字招牌毀在你手上嗎?再者,懸壺濟世是蕭家的準則,身為蕭家的後人,你難道不希望造福人間嗎?”

    “天底下大夫這麽多,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不少,幹嘛非要逼我做不喜歡的事啊!”懸壺濟世、造福人間?說的輕巧,敢情是壓力在我身上,他站著說話不腰疼吧。又不是世上每個人都像他那樣醫者父母心,這不是逼我搶他飯碗嗎?

    程昱先是一愣,他早就知道這丫頭滿腦子歪理,可是卻沒料到自己無言以對。隻是一瞬,繼而恢複以往的淡定:“天下興亡,匹夫有責。我們不能上前線打仗,總該為百姓做點什麽吧?”

    呃…說救人的事,他扯到救世上了。老天爺啊,大地娘親啊,你有這麽個“兒子”真是不枉此生啦:“如今天下太平,哪有仗可打啊?再說,我爹的繼承人這不還有你嗎?我沒興趣。”

    好吧,她一向是歪理,可誰讓自己“百口莫辯”呢!唉,她就這麽把自己的家業拱手讓人了,這讓她爹知道還不氣得七葷八素才有鬼。

    日子還是一樣過著,蕭雪每天一大早就上山采藥。經過一段時間的磨練,已經不想之前那樣怨聲載道了。

    這一天,蕭雪如往常一樣上山采藥,雨後的清晨原本陡峭的山路更加滑膩。“啊……”蕭雪不小心踩空,另一腳又滑了下去,就在以為自己快要葬身荒郊野外之時,下墜的身體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死程昱,終於還沒泯滅良知,知道來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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