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如言說這話自然是有他的理由的,今夜在他一劍將尊主逼到絕境的時候,暗中隱藏之人突然甩過來一柄匕首,讓自己停下了攻勢,也給尊主製造了一個逃走的機會。

    當時他朝著那方向激射出幾顆棋子之後,溫如言清清楚楚的聽到了一聲悶哼,想必那棋子定然擊中了她,此刻聽到季寧說清兒姑娘的右臂好似麻木了一般,溫如言哪裏還想不明白其中的關鍵之處。今夜兩人相遇之時她還好好的,怎麽到了晚上右臂就突然麻木了?

    以她在聞香閣的地位,難道誰還敢對她動粗不成?

    季寧自幼跟隨溫如言,哪裏能不明白他這話的意思,他的臉色微微一變,道:“殿下,您是說...?”

    溫如言點了點頭,道:“那清兒姑娘想必已經猜到了你是我派出去前去試探她的人,所以才故意表現出一副不會武功的樣子。”

    季寧表情略驚道:“這應該不可能吧,當時我的劍已經快要了她的命了,若是她會武功,怎麽可能不反抗?”

    “這就是我說她比我想象中的還要聰明的緣故了。這姑娘心思敏銳,在她猜到你身份的同時已經想好了應對的手段,她很清楚,若是她真的展露武功,今夜怕是走不掉了,因為她不知道周圍還有沒有其他埋伏,左右都是危險,倒不如賭一把,賭我不會傷害她。結果她還真的賭贏了。這姑娘,不僅心思敏銳,膽子還挺大的。”溫如言輕笑著搖頭說道。

    季寧一怔,道:“那我現在去把她帶過來?”

    溫如言搖了搖頭:“不用了,我突然想到留著她或許比帶回她來更為合適。”

    “您的意思是?”

    “好了你回去休息吧,這件事我自己解決就好。”溫如言吩咐道。

    “是。”

    待季寧離開之後,溫如言左手半握著拳頭將拇指持於嘴邊,又是思慮了大半天。

    城門晚上禁嚴,若無天子手令沒有人可以自由出入,雖然那尊主與師兄都有飛躍城牆的本事,但是此刻他們都受了傷,而且眼下他們也算是暴露在我麵前了,想必也不會大張旗鼓的躍城牆而進城了。

    那尊主與清兒姑娘之間定然關係匪淺,再加上她也沒有暴露本尊麵容,有恃無恐之下白日裏定然會混進城,這幾日隻需要盯著聞香閣的清兒姑娘就可以了。

    想明白這一點,溫如言也是長舒了一口氣,在椅子上坐久了身體難免有些不舒服,他也是起身伸了一個懶腰,爾後看了床上的寧兒一眼。

    書房裏的燭火微微搖曳,柔和的光芒照射在她熟睡的臉上,濕潤的櫻唇微微輕啟,再伴隨著她偶爾的低聲囈語,倒也是異常的誘人。

    溫如言想了想,這個時候恐怕安淩微跟衛小小早就睡熟了,此刻去她們的房間倒也不合適,畢竟他出征在外的這段日子這倆姑娘也是心力交瘁,也該讓她們好好睡一覺了。

    可是不去她們的房間,這書房的床又被小丫鬟給占了,那自己該去哪睡覺?

    溫如言扭頭看了一眼身後的椅子,臉上也是浮現出了一絲糾結。

    今夜跟那師兄交手本就受了一些輕傷,若是在那椅子上將就一晚,怕是明天腰都要折了。

    想到這裏,溫如言也是無奈的搖了搖頭,爾後走到床邊欲叫醒小丫鬟,不過等他剛伸出手,就聽見寧兒又開口囈語道:“殿下,你怎麽還不回來啊,寧兒好想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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