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真的,慕惜秋此刻對溫如言確實是越來越佩服了,能在這個年齡做到如此沉穩的人,這天底下是真的沒有幾個的。

    溫如言嗬嗬一笑,道:“韓公子倒是謬讚了。”

    慕惜秋又是深深的看了溫如言一眼,突然開口問道:“其實我很好奇,莫非靖王殿下年幼時也經曆過不少事情?”

    聽見自家兄長問起這個,寧宛兒也是瞬間將目光放在了溫如言的身上,她也想聽聽溫如言會怎麽說。

    她與自家兄長是有苦自知,他們可不是出生在南楚宮中,自幼流落民間,直至十二三歲的時候才被楚天子接回去。

    現如今南楚天家眾皇子皆已封王,而慕惜秋卻還隻是單單的南楚六皇子,這自然也是有道理的。

    當初他們兄妹二人到底吃了多少苦隻有他們自己清楚,慕惜秋癡長寧宛兒兩歲,幼時他一個小男孩帶著一個妹妹能在民間生活到那麽大,其中經曆的東西,可想而知。

    他能有如今的本事,全係於幼時經曆的事情太多了,而溫如言卻在麵對慕惜秋的時候絲毫不落下風,反而還隱隱約約的能壓他一頭,這又是為何?

    寧宛兒想不明白這一點,所以她才想知道溫如言接下來會如何說。

    溫如言聽到他突然問起這個,頓時詫異的看了他一眼,爾後開口說道:“我自幼在宮中長大,十四歲封王,然後搬出皇宮,設靖王府,這麽多年以來倒是未曾經曆過什麽大風大浪。”

    其實關於慕惜秋的消息,溫如言也曾派人打探過,但是卻不知為何,他派出去的人隻能打探出他十三歲之前一直流落於民間,之後才被楚天子接到了皇宮,至於他十三歲之前發生的一切事情,好似全被人給抹掉了一般,毫無痕跡可循。

    眼下聽到他這般說,溫如言的心思頓時活絡了起來。

    莫非他們年幼時經曆過什了不得的事情?

    而寧宛兒聽了溫如言這話,臉上頓時浮現出了一絲震驚,就連慕惜秋的眼中也是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

    此人一生順風順水,竟也能做到如今這個地步?

    天才?鬼才?這世間真的存在這種人?

    溫如言見他們二人這般,臉上也是浮現出了一絲笑意。

    我可是兩世為人,再加上前世上下五千年的文明,能做到如今這個地步,也不算什麽吧?

    當然,這個他也隻是在心中想了想,並不可能說出來。

    慕惜秋聽了他這般說,也是止住了這個話題,而是開口說道:“殿下接下來打算如何?”

    “韓公子覺得我會如何?”溫如言打了一個啞謎。

    慕惜秋微微搖了搖頭,道:“眼下匈奴人起了內訌,已無異於一隻紙老虎,若我是殿下,能想出無數的辦法來對付他們。”

    “韓公子覺得最穩妥的是什麽?”

    慕惜秋低頭沉思了片刻,道:“分而食之,各個擊破。”

    溫如言點了點頭:“跟我想的一樣。”

    “左賢王既然選擇跟右賢王翻臉了,那他自然也隻能一條道走到黑了,攻打雲州是不可能的,他的兵力不夠,但是他也不想讓右賢王得到這般天大的功勞,何況他們之間更是存在著化解不了的仇怨,此刻想必左賢王已經帶兵離開了潤寧,欲返回雁子關,反正他也有足夠站得住腳的理由,他覺得若是雲州那裏少了自己這邊的壓力,他們也不一定會再去與右賢王議和。即便太子殿下依舊會跟右賢王簽約,到最後他無非也隻會落得一個鼠目寸光,指揮不力,管教不嚴的罪名,但若是太子殿下不會與右賢王再簽約而是選擇跟他們硬磕,那他可就也算是得償夙願了,到時候他自然也更有把握為自己開脫了,人心就是這樣,自己得不到的東西也永遠不想讓別人去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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