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騰飛這話一出口,周圍頓時響起了一陣應和聲。他們這群公子哥平日裏本就喜歡紮墩兒聚集在一起,關係自然沒得說,而且這費子懷以前多次仗著與靖王溫如言的關係跟他們過不去,眼下史騰飛這般一嘲諷,他們自然也要出口幫襯一二了。

    他們還是很樂意看到費子懷鬧笑話的。

    隻是跟他們預想中的不同,費子懷並沒有生氣,依舊是那官方式的嗬嗬一笑,道:“史公子要送我一些銀兩?莫非史公子是覺得你家的錢財甩我費家好幾條街了?禮部侍郎大人的俸祿有這麽高嗎?這我倒是有些好奇了,不若史公子指點一二?”

    這拍賣還沒開始,這兩公子便處在了針尖對麥芒的位置,頓時引起了眾人一陣看熱鬧的心思。

    史騰飛頓時大驚,費子懷這話說的不可謂不誅心,他本意是嘲諷一下他,但是卻沒想到自己無意中在言語間竟然給自己挖了一個坑,而且這家夥竟然還這麽敏銳的抓到了。

    在燕京城,誰人不知費家富可敵國,自己的父親不過是一個三品侍郎,僅靠俸祿如何能比的上費家的家財?

    這下可就騎虎難下了,總不能說自家的財力真的高過於費家吧,那豈不是給自己的父親招惹麻煩?這要是傳出去了,外界人還不知道要怎麽形容自己父親呢,貪官汙吏?這他媽得貪到什麽地步才能斂到這麽厚的家底?

    可是要說自家財力比不上費家,那自己剛才嘲諷他說的那些話豈不是自己打了自己臉了?

    這費子懷不就是個紈絝公子嗎?什麽時候這麽難對付了。

    史騰飛瞬間覺得自己真是太大意了,竟給對方留下了一個這麽大的把柄。

    樓上包廂中,蘇白隔著那珍珠簾子平靜的打量了一番下麵的兩人,臉上也是浮現出了淡淡的笑意,隻見他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然後對著楊平說道:“這費公子果然不同凡響,隻是簡簡單單的一句話,便將這史騰飛給逼到了進退兩難的位置。”

    楊平此刻的臉上也是浮現出了一絲詫異,要說這費子懷的名聲他以前自然也是聽說過的,外界也是傳聞他紈絝不堪,整日裏隻知道跟著靖王溫如言狼狽為奸,卻不曾想今日一見,他的表現跟外界的那般傳言比起來,簡直是天差地別,一個紈絝公子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抓住那史騰飛這麽大的一個漏洞?

    楊平無奈的搖了搖頭,歎氣道:“這燕京城到底是怎麽了?怎麽每個人的表現都跟傳言中的大相庭徑,先是殿下,後是費子懷,難不成下麵的那些個公子哥也都如同他倆這般不簡單?”

    蘇白嗬嗬一笑,指著下麵史騰飛等人的方向不屑的說道:“他們是真的紈絝。”

    楊平冷哼一聲,道:“我看也是,身為大周男兒,在匈奴即將犯境的節骨眼上,不去參軍奔赴北境,而是仗著自己父輩的餘蔭胡作非為,真是令人不齒。”

    蘇白笑著說道:“你也別為他們生氣,我大周數萬萬人口,大丈夫自然要比這些軟骨頭多的多,每逢國之危機,自有無數大好男兒為國挺身而出,像他們隻不過是區區幾個蛀蟲,無視他們便好。”

    楊平點了點頭,深以為然。

    “不過聽你剛才那語氣,你好像早就知道這費子懷也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你是如何得知的?”

    蘇白又是輕抿了一口茶水,道:“畢竟費子懷跟靖王殿下可是好朋友。”

    楊平一愣,道:“你是說殿下早就看出了費子懷的不凡之處?而他們兩個人平日的紈絝行為,隻是兩個人心照不宣的一起在眾人麵前表演?”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