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如言扭頭看了眾人一眼,發現他們的麵部表情一點變化都沒有,對他這幅匪裏匪氣的模樣好像早就習以為常了,這一點,更是讓溫如言震驚了。

    那安夫人聽他這樣說,也不生氣,她可是知道這家夥的來曆的,你要是讓他給你客客氣氣的說話,那才是見鬼了呢。

    隻見她淡淡的回道:“令妹年幼不懂事,民婦自是可以體諒,隻是如今我安家嫁女在即,還請縣令大人行個方便,莫要再讓賈小姐搗亂了。”

    “你!”那賈小姐一聽,頓時氣急。

    賈縣令見她這模樣,瞟了她一眼,然後對著安夫人開口說道:“就見不得你們這文縐縐的模樣,我這妹子跟你這大女兒關係一直都很親密,那自然也算是我的妹子,我今天就問你一句,你真的要把她嫁給這個王麻子?”

    安夫人嘴角微揚,平靜的說道:“安府的女兒嫁於誰,那是我說了算,賈大人您雖然是這一方的父母官,但是這件事貌似也不歸您管吧?”

    “你就不怕老子生氣了?”賈縣令一聽她這話,一雙虎目頓時瞪的如銅鈴一般大小,看起來甚是嚇人。

    坐在地上的溫如言一聽,差點笑出來,又看了一眼那賈小姐,頓時心中笑道:這性子,當真是一對兄妹。

    那安夫人見賈縣令這般模樣,心裏也忍不住的怵了一下,不過她轉頭一想,便開口說道:“賈大人,這平河縣是您說了算,你今天若是鐵了心阻止我嫁女兒了,我也無話可說,但是我安府雖然沒有男丁,但也不是任人欺負的,待明日,我自會親自去趟揚州城,請公令大人為我做主。”

    安夫人這話可不是隨便說的,這揚州公令,雖也不是個什麽大官,但卻也比平河縣令高一個級別,而且這賈縣令與這揚州公令之間,還有一些鮮為人知的事情,別人不知道,但是安夫人卻是知道的,所以她說這話的時候,自然是有恃無恐。

    “你是在威脅老子?”

    “民婦自然不敢,今日隻想讓大人高抬貴手,莫要自誤!”

    “你!”

    這賈縣令雖然性子魯莽,但也不傻,這件事他確實管不得,而且這安夫人在揚州的人脈關係,也是非常不一般的,這要是真鬧到揚州,那自己到時候還真就麻煩了。

    那一個個高官,如同餓狼一般,皆視自己為一個待宰的肥羊,這要是真給了他們把柄,還不得把自己扒的褲子都不剩了?

    想到這裏,賈縣令扭頭看了一眼那頂著大紅蓋頭的安淩微一眼,搖頭一歎,道:“安妹子,不是我不幫你,是我真的管不了,哎,希望日後你可別怨老哥。”

    他這話說完之後,又對著自己的妹妹說道:“走吧,跟我回去吧。”

    “哥!”那賈小姐焦急的喊道。

    “別說了,跟我回去!”

    “我不走,我走了淩微怎麽辦?”

    見她非要堅持,賈縣令實在是沒辦法了,趁她不注意,右手在她麵前一揮,隻見一層非常淡的白色粉末飄在了賈小姐麵前,這大晚上的,要是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什麽端倪。

    但是溫如言是什麽人,他自然看的是清清楚楚的,饒是他兩世為人,這個時候也不由的驚呆了。

    我,去,留肝膽兩昆侖,這真的是親兄妹嗎?

    那賈小姐一時不慎,接連呼吸了兩口,頓時整個身子好像無力了一般,倒在了賈縣令的懷裏。

    “哥!”賈小姐雖然身上酥軟,但是說話卻絲毫不妨礙。

    賈縣令也沒多說,扭頭瞪了那安夫人一眼,然後攙著賈小姐就往外麵走去。

    “王麻子!你今晚若是敢對淩微做什麽,我明天一定過來殺了你!”趴在賈縣令懷裏的賈小姐,此刻著急的都快哭了,但是她卻一點力氣都使不上來,隻能高聲怒道,希望借此能嚇到王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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