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臉色就已經有些沉下去的寧宛兒聽到葉蓁說出這個名字頓時變的更加深沉了。

    她當然知道大周還有一個最為棘手的溫如言,隻是她剛才在提起大周將才的時候刻意跳過了他而已。

    溫如言這三個字對她來說,就如同魔咒一般,能瞬間影響到她的心情。

    這並不是說她對溫如言恨之入骨,相反的,她心中對溫如言還另存著一絲莫名的感覺,即便溫如言曾多番設計於她。

    當初落陰山頂上,溫如言墜崖之後,她日不能食夜不能寐,輾轉反側,心境久久都平靜不下來,爾後雁子關她被溫如言生擒,但那夜自她看到溫如言的那一眼起,心裏首先湧現出來的不是恨意,竟是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這種感覺讓她很害怕,也很排斥。

    站在南楚的立場上來看,溫如言乃是她必殺之人,她不該對溫如言產生這種感覺,也不能對他產生這種感覺。

    但是她控製不住。

    甚至有時候她心中都會情不自禁的想著何時才能再見到他。

    她自幼聰明絕頂,又曾與兄長慕惜秋於民間輾轉好幾年,見多了所謂的才子英雄,但無論是誰皆入不得她法眼,因為在她看來,那些所謂的才子英雄甚至比起她一個女流之輩都遠遠不如,更別說自己的兄長慕惜秋了。

    以前的她眼高於頂,小覷天下男子,但直到她遇到溫如言之後,一切都變了。

    論才氣,溫如言的一篇《嶽陽樓記》讓她歎為觀止,隨口的一句‘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更是令她驚為天人!

    論計謀,她總是在溫如言的設計下狼狽不堪,甚至每次都拖累自己的兄長。

    論武功,溫如言墜崖之前的倉促一掌都能讓她身受重傷。

    論氣度,自她遇到溫如言的第一麵起,溫如言不知道有多少次機會能直接殺了她,但他並未動手。

    好像她所有的一切皆比不上溫如言,溫如言的出現,直接擊潰了她心中所有的自信!

    這世間竟然還有此等奇男子?

    這世間又怎能有此等奇男子!

    寧宛兒的心裏很矛盾,控製不住的去想他但又逼迫自己不去想他。

    她很刻意的去跳過這個名字,但不曾想今日卻又被眼前的長樂公主再次提起了。

    不過寧宛兒始終是寧宛兒。

    心境亂了,她依舊還是寧宛兒。

    隻見她突然嗤笑了一聲,然後說道:“公主怕是說笑了,大周靖王溫如言以紈絝名揚天下,難道公主認為就這麽一個爛人就能讓大周在三麵夾擊之下多存活兩年?他如何當得起至關重要這四個字?”

    葉蓁平靜的雙眸仿佛能刺穿人的內心,她認真的看了寧宛兒好大一會兒這才開口問道:“你認識他?”

    寧宛兒臉色微變:“公主為何這麽說?”

    葉蓁死死的看著寧宛兒,片刻後緩緩說道:“我好像從你的語氣中感覺到了一絲....額,幽怨?”

    寧宛兒心中頓時湧現出了一股怒氣。

    葉蓁不再看她,而是搖頭說道:“以前靖王溫如言確實令全天人不齒,但自從北境一戰之後,他的大名也算是響徹了整個天下,我不相信姑娘沒有聽說過。”

    葉蓁渡步,爾後說道:“當初匈奴犯大周邊境,而大周國庫虧空,難籌軍餉,而就在這個時候,大周燕京城中突然出現了一件前所未見的衣服,說來也是可笑,僅僅一件衣服,卻在費家的經營下瞬間賣到了天價,引得各路富商打破頭的去爭搶,短短不到十日,這件衣服的盈利竟然達到了兩百萬兩,而這兩百萬兩白銀卻又全部充作了軍餉,最令人不可置信的是,這件衣服的最先出處就是靖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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