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淩天問道:\"阿承想去哪兒玩?\"

    \"我也不知道。\"阿承說道,\"可是我想出去看看。\"

    \"莊園這麽大,不夠你玩嗎?\"墨淩天摸了摸阿承的頭發,說道,\"這次隻進步了美術和語言,如果其他的課也有很大的進步,爺爺就允許你出去玩。\"

    阿承立刻從墨淩天的膝蓋上跳了下來,\"我這就去看書!\"

    言小諾忙說道:\"阿承,當心,別摔著了。\"

    那樣關切的表情,讓墨淩天有些動容。

    \"言小諾。\"墨淩天淡淡地問道,\"你在阿玦的故居住了那麽久,可有看到他的魂魄歸來?\"

    驟然聽到墨淩天這麽問,言小諾臉上的笑凝固了。

    墨西辰和璿璣夫人也沉默了。

    言小諾搖了搖頭,說道:\"沒有。\"

    她表麵上風平浪靜,內心卻是浪潮洶湧,她在墨西玦的住處住了快一個月,墨西玦一次都沒出現過。

    她不知道他去做什麽了,也不知道他還會不會回來。

    \"今天是阿玦的忌日。\"墨淩天輕聲說道,站了起來,\"我們一起去看看他吧。\"

    沒有人敢反駁,因為墨淩天的語氣是那樣哀慟。

    言小諾不知道,如果墨淩天知道墨西玦還活著,會是什麽樣子?

    再度站在墨西玦的墓前,言小諾的心裏非常的不自在。

    一個還活著的人,卻有一個自己的墓碑,這是什麽事兒?

    可她還是用一種哀傷的表情看著他的黑白照片,心痛莫名,他什麽時候會再回來呢?

    今天她不用教阿承上課,便不想回到墨家莊園,而是一個人在倫敦街頭走。

    街頭的風特別冷,吹起她散落在肩頭的黑發,薄薄的空氣劉海映得她雙瞳如水,肌膚如雪。

    她美得讓整條街都虛化了。

    一股清涼的香氣似有若無,言小諾一驚,回首望去,看到及其熟悉的身影一閃。

    她立刻追了過去。

    墨西玦走得極快,左走右躲的,言小諾不熟悉倫敦的地形,隻跟著墨西玦的背影追。

    結果就是,她把他追丟了,自己卻被困在了一條小巷子裏。

    言小諾站在岔路口,巷子裏空空如也,她不知道該往哪兒走,索性大喊:\"墨西玦!墨西玦你在哪兒!\"

    她焦急地四顧望去,哪裏有半個人來回應她?

    \"墨西玦,你為什麽要躲著我。\"言小諾哭著蹲了下去,像個找不到家的孩子,\"為什麽不要我。\"

    她那梨花帶雨的模樣極為楚楚動人,又是在深巷之中,引起了幾個流氓的注意力。

    雪膚花貌,玲瓏曲線,柔弱動人,落在那幾個流氓的眼中,稀罕得口水都要流下來了,用著方言對言小諾吹口哨。

    言小諾立刻站了起來,手探入了被大衣遮擋的腰間,不動聲色地取下了烏金小弩。

    若在五年前,她一定會又慌又急,可是她遊曆世界各地整整五年的時間,自然不會害怕這些人。

    烏金小弩精準地放出一個又一個帶著軟麻藥的針頭,流氓們還沒有近她的身就渾身無力地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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