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西玦不說,言小諾也不好問。

    畢竟這裏是墨家莊園,她初來乍到的,什麽情況都不知道,還是先聽墨西玦的好了。

    言小諾本來十分緊張的心情,突然間放鬆下來的同時,又多了一些惴惴不安。

    浴缸壁上刻著雲紋,言小諾的手指輕輕撫過,指尖傳來凹凸不平的觸感,似心中的那點不安。

    墨西玦從後麵將她擁入懷中,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裏是他最初的家。

    若是可能,他真的願意一家人開開心心地在一起。

    但終究不可能了。

    言小諾靠著他的胸膛,能夠感受到他心中的不快。

    想到剛才在正廳中,一直都是墨淩天在和她說話,而墨西玦一直都是沉默。

    “你的父親可是有別的打算?”言小諾倚在他的懷裏,輕聲問道。

    墨西玦低下頭,在她初雪一般的肩頭上種下一行紅梅,聲音中極具磁性:“嗯,你看出來了?”

    言小諾並不想當著他的麵議論他的父親,隻是她心中實在很疑惑,這才問了出來,“我也不知道是什麽,就是覺得怪怪的。”

    墨西玦黑眸中的肅斂之色更深了,凝聚成一撮幽火之光,然而言小諾卻看不見。

    他心中那種如微波一般蠢蠢欲動的慍怒之氣,化作微微一歎:“走一步看一步吧。”

    言小諾便不再追問下去,洗完澡吃了藥,就躺到了被窩裏。

    這裏比起城堡,多了幾分閑適中透出的矜貴。

    程子琰給她製的藥果然靈驗,她現在感覺一天比一天輕鬆,睡眠中的那些光怪陸離的景象也好了很多。

    至少,她現在能睡個高質量的覺了。

    墨西玦每天都在她的身邊,看著她一天天地好起來,比她還要高興。

    隻是程子琰說過,還是要趕快找到解藥根除毒性,否則毒性反撲將十分危險。

    這些,他沒有跟言小諾說,怕她知道了之後又多一層擔心。

    言小諾睡醒之後,墨西玦不在房間裏。

    她突然間想到阿黛爾還在這裏,隻是不知道阿黛爾具體在什麽地方。

    也不知道阿黛爾現在怎樣了。

    言小諾想出去打聽打聽,她可不敢大大咧咧地去問墨淩天。

    墨家莊園雖然看起來格局簡單,但是無形中卻透著一種雍容華貴來,這也是她所追求的設計境界。

    粉紫色的繡球花浩瀚如煙海,她走在曲曲折折的小徑上,身後跟著侍女如雲。

    言小諾歎了一口氣,這些人美其名曰要照顧她,實際上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監視她。

    “你們都是什麽時候來這裏工作的?”言小諾決定先從閑聊入手。

    言小諾如今肚子裏懷著墨家的第一個孩子,而且墨淩天還讓別人稱呼她為“二少夫人”。

    侍女不敢怠慢,中規中矩地回答:“已經有兩年多了。”

    兩年多了,那應該了解一些阿黛爾的事情。

    言小諾決定不再多兜圈子,徑直問道:“你們可知道阿黛爾現在在哪兒?”

    她一邊說著,一邊仔細觀察著侍女臉上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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