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西玦輕輕地上前了一小步,把璿璣夫人擋在身後,低聲說道:“父親,阿黛爾並不是害死母親的凶手。”

    墨淩天那完美的眉宇間浮現出一抹極其淺淡的諷刺意味:“哦?所以你就瞞天過海,私自藏匿她十幾年?”

    墨西玦渾身一震,阿黛爾自然不會招出隱形漆的事情,父親他又是怎麽知道的?

    “山裏即便再通風,隱形漆的味道也是能留下來一些蛛絲馬跡的。”墨淩天淡淡地說道,“這是我們墨家生意中的一項,你當真以為瞞過了阿辰,就能瞞過為父?”

    墨西玦緊緊地握著手,輕聲說道:“父親,求您饒過阿黛爾一命。”

    “我還沒開始追究你的過錯,你倒是先向我提條件?”墨淩天笑了起來,那笑容卻含著噬人的刀鋒冷意。

    墨西玦低聲說道:“阿黛爾,是母親生前最信任的侍女,她是母親唯一的陪嫁侍女。”

    墨淩天的眉頭似乎抽搐了一下,隱隱有雷電想要爆發,盡管隻是在投影布上的影像,言小諾看著,下意識地想要往後退。

    好可怕的男人,墨家三兄妹到底是怎麽在這個男人的眼皮底下長大的?

    沒有心理扭曲已經是內心足夠強大了吧?

    “也罷。”墨淩天終於開口,“我可以饒了她,但是你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

    言小諾的心開始撲通直跳。

    隻聽到墨西玦清冽的聲音,“父親要我答應什麽?”

    墨淩天緩緩地笑了,目光不經意之間從言小諾的身上劃過,“先欠著吧,不過你要記得,阿黛爾的命在我這裏。”頓了頓,他又看了看程子琰,“子琰,許久不見,別來無恙。”

    程子琰微微頷首,笑道:“墨總風采依舊。”

    墨淩天的目光落在了言小諾脖子正中的冰藍水晶上麵,“子琰,下次見麵我們再談,你保重。”

    沒待程子琰回答,畫麵就被切斷了。

    阿黛爾的命,終究是保住了。

    不管墨淩天要墨西玦答應什麽,那終究還是以後的事情,可是言小諾卻覺得,事情好像並不是那麽簡單。

    璿璣夫人拍了拍胸口,長長地透出了一口氣,說道:“嚇死了,若不是提到母親,父親決計不會妥協。”

    原來還是因為伊芙蓮娜公主。

    墨西玦緊繃的神經終於放鬆了下來,他點一點頭,“都去休息吧。”

    言小諾終於能安安心心地躺在床上掛水,墨西玦一直在她的床前守護著她,一刻都不願意離開。

    方才他讓她哭得那麽慘,現在她的小臉上還掛著縱橫交錯的淚痕,大眼睛周圍還有著淡淡的紅色。

    墨西玦拿了溫熱的毛巾給她擦臉,言小諾的大眼睛望著墨西玦,那表情,簡直是楚楚可憐的小白兔。

    他低下了身子,輕柔地吻她,給她最溫柔的寬慰。

    言小諾伸出手勾住他的手指,小小的尾指勾住他的,蜷成了一個小小的圈兒,墨西玦看著,不禁笑了起來:“怎麽,想把我圈禁?”

    她撇了撇小嘴,說道:“我哪有那個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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