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地下室,如同一隻暗夜中蟄伏的獸,吞噬著受刑者的神智。

    而墨西玦就坐在正中的椅子上,矜貴得如帝王一般,他臉上的表情永遠都是那樣冷淡,那越來越濃烈的血腥氣味對他毫無影響。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而墨西玦扣在椅子上麵的手指,也越來越緊。

    一番極致的刑罰過去,施行者滿頭大汗地在維德管家的麵前說了兩句。

    “怎樣?”墨西玦的聲音冷得讓維德打了個寒戰。

    維德輕輕地搖了搖頭,聲音裏帶了恥辱:“少爺,極刑都用過了,依舊沒有人吐口。”

    墨西玦猛地站了起來,往刑具跟前走過去,維德連忙跟了上去。

    昔日叱吒風雲、光鮮亮麗的人,此刻躺在刑具上半死不活,隻剩下一雙死魚一樣的眼睛,要不是還有一點微弱的呼吸,已經和死人沒有任何的差別了。

    “墨,墨西玦,你就算把我們都折磨死,你也要付出代價的。”

    “嗬嗬……這麽多人,這事兒如果捅到了上邊,我看你怎麽收場!”

    “你們墨家勢力再大,也兜不住吧,嗬嗬。”

    受刑者那氣若遊絲的聲音,正是此刻維德管家萬分擔心的事情。

    而墨西玦恍若未聞的樣子,甚至還看了看自己的手,那雙手修長有力,十分幹淨,不沾絲毫血汙。

    維德心中一顫,這是下了狠心的樣子。

    “既然如此,那我不妨把事情再做狠點。”墨西玦冷冷地說道,聲音嚴酷無情,“把他們家裏的人,父母,孩子,老婆,情人都給我弄過來,當著他們的麵上刑!我就不信,誰能撐得住!”

    維德隻好領命。

    受刑者們聽到如此的結果,拚了最後一絲力氣:“墨西玦,你這個畜生,你會遭報應的!”

    “泯滅天良,沒有人性!畜生!”

    身後的咒罵聲不絕如縷,在安靜空曠的地下室裏聽起來,簡直讓人毛骨悚然。

    言小諾睡得依舊很沉,她總覺得自己身上壓了幾十斤的東西,在負重狂奔,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那種壓力越來越大,她終是承受不住,那根弦還是崩斷了。

    取而代之的就是被身上的巨大壓力淹沒,她快要窒息。

    猛地醒來,卻覺得汗濕重衣。

    言小諾喘了幾口氣,能夠自由呼吸的感覺,真的很好!

    可墨西玦還沒有回來,她擰開了床頭燈,時間是淩晨四點。

    再有一會兒,天光都要亮了。

    言小諾覺得心慌意亂,身上又被汗水膩著,十分不舒服,她下床去衝了個熱水澡,又把汗濕的床單被褥換了,這才重新躺了下來。

    頭腦裏嗡嗡作響,心口沉悶得像是壓著巨石。

    這一番的折騰下來,已經五點了,言小諾也沒有睡意,幹脆穿了衣服起來,拉開窗簾,外麵已經是天光大亮。

    她就離開了主臥,去外麵走走。

    繡球似乎知道她身體不舒服,乖乖地跟在她的身邊,像是個守護者一樣。

    動物比人的感覺要更加敏銳一些,這話果然不假。

    言小諾走了兩圈,忽然遠遠地看到城堡裏開進一輛黑色的大車。

    這個時候,會有什麽東西需要運進來,可那車卻開得很快,不到一分鍾的時間就消失在了言小諾的視野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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