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小諾笑了:“我在想啊,我肚子裏的一定是個兒子。”

    墨西玦的神色暗了暗:“你怎麽知道是兒子?”

    “我有感覺。”言小諾笑著說。

    而墨西玦的神色卻漸漸地黯淡了下去,“如果是個男孩……”

    言小諾明白他話裏未盡的意思,如果是個男孩,那就是墨家的長孫,擁有毫無爭議的繼承權。

    而繼承人的培養,言小諾不知道,墨西玦卻是很明白,他的孩子……

    手裏的調羹被放下,他輕輕歎了一口氣。

    “墨西玦。”言小諾握住了他的手,低低地呢喃。

    他反手把她的手握在手心,對她說了一句:“放心。”

    他讓她放心……而她一直都是信任他的。

    晚飯過後,言小諾的精神確實好了許多,她微微地笑,父親的醫術,果然稱得上是世界首席。

    即便過去了二十多年,人才輩出,也沒有人能撼動他在醫學界的地位。

    墨西玦把她擁在懷裏,當她以為他會有進一步的動作的時候,他卻沒有,隻是以一個單純的擁抱姿勢,和她一起入眠。

    清晨起來,陽光依舊明媚動人,言小諾起來梳頭。

    她剛剛拿起了犀角梳子,就聽到了墨西玦的聲音:“坐著別動,我來給你梳頭。”

    啊?

    言小諾還沒有反應過來,手中的梳子就被墨西玦拿走。

    以前隻有外婆給她梳過頭,現在是墨西玦給她梳頭……鏡子中的他站在自己的身後,陽光把他的臉照得棱角分明。

    明明是一個那麽冷冽的人,給她梳頭的動作卻那麽的溫柔。

    言小諾感覺自己好像是個在水中暢遊的魚兒,輕鬆,舒適,她淺笑著對他說:“有句詩叫什麽,小軒窗,正梳妝?”

    墨西玦心裏咯噔了一下,小軒窗,正梳妝,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

    那是蘇軾悼念他逝去的妻子所做的詞。

    感覺到他的手頓了一下,言小諾才意識到自己的失言,連忙說道:“墨西玦,我不是……是我說錯了。”

    “傻瓜。”墨西玦按了按她的小腦袋,“夫妻恩愛,融洽美好,你說的沒錯。”

    言小諾咬著嘴唇,不敢再多說了。

    接下來的好幾天,墨西玦都一如既往地給她梳頭,據說那是裴老教給他的一種很好的按摩方法,可以疏通血液,整理精神。

    言小諾偷著樂,能被總裁大人這樣伺候著,真是不枉此生啊,心情特好的時候,她會拿起果盤裏的草莓遞給他:“做得好,本宮賞你了。”

    “草莓不錯,朕喜歡。”墨西玦一邊給她整理著頭發,然後又說了一句,“再拿一個。”

    言小諾無語,這個男人,真是一點兒虧都不肯吃。

    新鮮的草莓入口甘甜芬芳,墨西玦十分圓滿。

    這樣歲月靜好的時光被程子琰打斷,“阿玦,你來一下。”

    言小諾微驚,“父親?”

    墨西玦放下了犀角梳子,摸了摸言小諾的頭發,轉身離開了主臥。

    言小諾笑著,目光落到了那梳妝台上麵的犀角梳子上麵,她拿起來看了看,上好的梳子,觸手如玉,隻是上麵纏繞了幾絲黑亮的頭發。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