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西玦麵對付院士的怒氣,卻並沒有開口解釋,黑眸沉沉,看不出他此時此刻在想些什麽。

    付院士還是知道墨西玦的脾氣的,他做事,一向都不是表麵上那樣簡單,應該是另有隱情。

    他低聲說道:“阿玦,如果心中另有打算,為何不對小諾說呢?”

    墨西玦沒有說話,隻是搖了搖頭,對付院士說道:“煩請爺爺幫我勸勸她。”

    付院士愣了一下,還沒說什麽,就看到墨西玦已經抬腳離開。

    他無奈地歎了一口氣,輕輕地敲了敲病房的門。

    裏麵過了一會兒才響起了言小諾的聲音:“請進。”

    付院士聽著言小諾的聲音,感覺她的情緒還好,略微地放下了心,他慢慢地走了進來。

    言小諾見到付院士隻身前來,身上還穿著病號服,連忙就要起來,“爺爺……”

    付院士伸出手虛扶了她一下,語氣中帶著難言的關切:“小諾,不要起來,快躺下。”

    言小諾的眼眶又紅了,隻覺得鼻頭酸酸的,“爺爺,你還病著,怎麽親自來看我了,萬一,萬一您再病了,我心裏會更加難過的。”

    “爺爺的病已經好了。”付院士伸出手放在她的額頭上,試了試她的體溫,他說道,“燒退了就好,別害怕,一切都會好。”

    言小諾那長長的濃密睫毛早就被淚水沾濕,越發的濃黑而根根分明,她垂著眼睛,蒼白的麵頰上表情淒楚。

    付院士拍了拍她的小手,低聲地勸慰道:“小諾啊,阿玦是我看著長大的,他既然已經決定了要你,就不會再有改變。”

    言小諾的大眼睛一眨,滾下來兩行清淚,她搖了搖頭,低低地說道:“爺爺,我真的不知道,現在該怎麽辦了。”

    付院士聽得心裏一驚,“小諾?你怎麽了?”

    言小諾抬起手捂住自己的小腹,痛苦地閉了閉眼睛。

    付院士嚇了一大跳,握住了言小諾的手,她的手卻很涼,眼看著她閉上了眼睛,付院士連忙喊了醫生過來。

    言小諾隻覺得腹中的痛楚一陣接著一陣,她緊緊地抓住了床單,後背的冷汗漸漸地滲了出來。

    付院士在一旁急得團團轉,不住地跟言小諾說話:“小諾,你千萬要撐住啊,千萬啊……”

    言小諾想張口說話,卻發現自己一個聲音都發不出來。

    她覺得身上的冷汗不住地滲出來,渾身濕膩難當,她像是個溺水的人,想要爬出來,可是腹中那越來越明顯的疼痛就像是一尾水草,緊緊地纏住了她,縛住她無處可逃。

    意識也在漸漸地模糊,身體好像在漸漸地變輕。

    墨西玦是跑著過來的,看到言小諾昏在床上,他連忙把她抱在懷裏,一聲又一聲地喊著:“言小諾?言小諾!你給我醒一醒!”

    付院士在一旁著急地說道:“阿玦,你不要這樣,還是把小諾放平,醫生馬上就來。”

    “她都昏過去了,那群庸醫怎麽還沒到!”墨西玦急得大吼。

    話音還未落,醫生們就提著東西進來了。

    “墨總,請你讓一讓,我們要給言小姐做檢查。”醫生見到墨西玦緊緊地抱著言小諾,並沒有任何放手的意思,趕緊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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