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墨西玦就啟程飛往倫敦。

    言小諾送墨西玦上的私人客機,她看著那架飛機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中,又站了一會兒,才回去。

    連維德管家都被墨淩天叫走了。

    程子琰、唐末憂、維德管家、墨西玦都不在城堡裏,那些可以庇護她的人都不在自己的身邊。

    相反,把她和薇薇兒放在同一個籠子裏,是想讓薇薇兒弄死自己麽?

    言小諾站在那裏,淡淡一笑。

    “言小姐,停機坪風很大,當心著涼。”侍女很恭敬地對言小諾提醒著。

    “我們回城堡。”言小諾的聲音很沉靜,直接就上了車。

    侍女聽著她的聲音,怔了一下,仿佛很不習慣言小諾這樣。

    言小諾坐在車上,想著自己接下來這幾天該怎麽做。

    若如墨西玦所說,在這個時候去哪裏避難都是連累別人的作為,這是她無論如何都不能同意的。

    從停機坪到城堡走的是林間大路,春天已經快要接近尾聲,路邊的法國梧桐十分茂密,陽光幾乎都穿不過那層層疊疊的葉子,隻在地上留下斑斑駁駁的影子。

    太陽逐漸到了中天,半個上午就快過去了。

    言小諾在門口下了車,墨西玦欽點的侍女簇擁著言小諾走進了客廳。

    薇薇兒儼然像是個女主人一樣,在那裏指揮著侍女們打掃客廳,“你們,去把這幅畫撤下去,換上我帶來的那幅油畫。”

    侍女們雖然神色恭敬,卻動也不動。

    “你們是不是聾子?”薇薇兒覺得臉上沒有麵子,對嘉斯利說道,“你去把畫換下來。”

    嘉斯利立刻說道:“是。”

    “那幅畫是伊芙蓮娜公主的畫作。”言小諾在門口淡淡地說道,“薇薇兒小姐若是不信,可以看一下落款。”

    言小諾姿態優雅地走了進來,客廳裏那些動都不動的侍女立刻像是活了的木偶,扶言小諾的扶她,倒牛奶的倒牛奶。

    薇薇兒把手撐在了桌子上,對言小諾說道:“我偏要換。”

    “你想換成你的畫也無妨。”言小諾看著薇薇兒,臉上毫無懼色,“那麽薇薇兒小姐就請離開城堡,我雖然沒有羅爾斯特家族的好教養,也不會趁著主人不在,就越俎代庖,擅自動人家家裏的東西。”

    一番話說得辛辣無比,連嘉斯利都微微變色。

    更何況是薇薇兒。

    “言小諾你說什麽!”薇薇兒氣得揚起了手。

    她的手還沒有落下,就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好幾個黑衣保鏢,兩個先製住了薇薇兒,兩個製住了嘉斯利,還有兩個站在了言小諾的身邊。

    言小諾慢條斯理地喝著牛奶,儀態萬方:“我說的是實話,也是對薇薇兒小姐的忠告,你若安分守己地在城堡住下去,我自然會拿出待客的態度,好好地招待你。”說著,她話音一轉,一雙亮閃閃的眸子瞬間涼如井水,聲音也低了下去,“如果你還有什麽別的想法,就不要怪我。”

    薇薇兒氣炸了肺,有生以來,她何曾這樣被對待過,叫囂著,“言小諾你又能怎麽樣?”

    “我自然是不能怎麽樣。”言小諾氣定神閑地說道,“不過把你丟出城堡,我還是做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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