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中一片沉默,付璟瑤更是如坐針氈般的不安。
言小諾歎了一口氣,對付璟瑤說道:“璟瑤,天都快黑了,付爺爺一個人在後花園不方便,我們一起去看看他吧。”
付璟瑤連忙笑道,“好啊。”
天氣漸漸地暖和,付靜瑤就扶著言小諾一起到了後花園,付院士正在那裏悠閑自在地釣魚。
見她們兩個一起過來,付院士笑著對她們說道:“你們說了一會子的話,我釣了不少的魚。”
付璟瑤一看,笑著說道:“爺爺你還真是不客氣,釣這麽多魚。”
付院士笑了笑:“打發打發時間,要說釣魚啊,還是應該去野外比較好。”說著,他看向言小諾,“丫頭可別忘了,以前答應陪我去野外釣魚的。”
言小諾溫柔一笑:“爺爺放心,一直都記得呢。”
“叫爺爺好!”付院士立刻注意到了這個稱呼,“以後就叫爺爺,別生分。”
“是。”言小諾笑了笑,“爺爺和璟瑤留下來吃晚飯吧。”
付院士卻搖了搖手,說道:“不吃了,今天晚上有客人來付家吃飯,爺爺得回去了。”
言小諾一聽,也不多留,說道:“那爺爺慢走,我送您。”
付院士笑著點點頭,言小諾和付璟瑤就一左一右地陪著付院士到了大門口。
言小諾送走了付院士,笑容就垮了下來。身體突然一輕,她被墨西玦抱了起來。
她沒有多說一句話,也沒有做無謂的掙紮,任憑墨西玦把她抱到飯廳裏吃晚飯。
言小諾知道隻有自己的眼睛好起來,她才能走出這座城堡,才能離開這裏,去過自己的生活。
自從自己失明以來,墨西玦留在城堡的時間越來越多,而話卻從來沒有多一句。
他似乎總是在自己觸手可及的地方,給她需要的幫助,城堡裏侍女如雲,他總是親力親為地照顧她。
這些言小諾都知道,她沒法拒絕他,也沒法接受他。
墨西玦一點一點地喂她吃飯,而言小諾很順從地吃,一點反抗的意思都沒有。
他希望她能夠有點反應,這樣代表她的心還是活的,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吃飯、睡覺、包括吃藥她都很順從。
她很努力地在養病,她可以跟城堡裏的任何一個人說話,包括對繡球,她都能笑著說上幾句。
唯獨對自己,她像是完全沒有感覺一樣,不說一句話,也不拒絕自己的照顧和關心。
言小諾吃了幾口,就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想再吃了。
墨西玦輕聲說道:“等半個小時之後再吃藥。”
言小諾聽著就站了起來,還沒有走路,墨西玦就把她抱回了臥室。
墨西玦喚侍女來服侍言小諾洗澡,等言小諾洗漱完畢的時候,藥也準備好了。
言小諾乖乖地喝了藥,鑽進了被窩裏,她躺下閉目養神。
唐末憂臨走的時候囑咐她一定要早睡,不可過度用眼,不可哭泣。
言小諾都一一地記在心裏,努力地照做。
剛剛合上眼睛,言小諾就感覺到墨西玦把自己抱在了懷裏,他的下巴輕輕地放在了自己的肩膀上,他熾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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